“衛斯理,你要去英吉利,真的只為了看望楊小姐?”
清晨,茫茫無際的沙海中,已經變得單薄無比,只剩下幾頭駱駝的駝隊里,雷娜第五次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嗯。”杜蔚國已經懶著再答了,只是不耐煩的敷衍了一聲。
“可,可是現在并不是好時機,天竺,港島都是一團糟,要不等解決完這兩處的麻煩,你再去看望楊小姐呢?”
雷娜絞盡腦汁的規勸著。
作為土生土長的英國人,還是軍情六處的小閣老,于公于私,她都絕不希望,杜蔚國在當下這個節骨眼,登陸英格蘭本島。
最近幾個月,杜蔚國在天竺鬧得天翻地覆,連大菠蘿都用上了,造成的損失簡直難以估量。
現在不光天竺人恨他,英國人也同樣恨他入骨。
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利益,斷人財路,如弒人父母。
尤其這次,胡大姑娘更是獅子大開口,企圖卡死天竺的東西咽喉,把東北6邦分裂出去,這個舉措,更是相當于刨了英吉利的祖墳。
一旦東北6邦獨立,必將引發多米諾效應。
首先,天竺的國力立馬就會衰弱一大截,其次,北方的尼泊爾,孟加拉,不丹三國,將徹底擺脫天竺的壓制,同時,也就不再受英吉利的鉗制。
最后,英吉利在西亞的利益將會被攔腰斬斷,影響力也會降到冰點,而對于東南亞的影響力,則徹底歸零。
這是約翰牛絕對無法接受的。
所以,最近倫敦廟堂上的袞袞諸公們,對杜蔚國的不滿幾乎是到達了頂峰,甚至連開戰的聲音都此起彼伏的冒了出來。
在這樣的背景下,杜蔚國如果登陸英格蘭本島,一旦被某些激進的腦殘分子激怒了。
那后果,雷娜根本都不敢想。
“天竺是不是一團糟關我屁事?”杜蔚國冷嗤道。
“至于港島,你也不用擔心,地主會那些陰溝里的老鼠死的死,跑的跑,已經撐不了幾天了,很快就消停了。”
他挪了挪身子,找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靠在駝峰上。
如果僅是緩行,強健的駱駝倒是勉強能經住他的重量,但也不能持久,需要經常輪換才行。
“呃~”雷娜被他噎得無言以對。
摸出煙盒點了根煙,意味深長的斜了她一眼,語氣幽幽道:
“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
“地主會還有幾名骨干失蹤了,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些家伙的跟腳全都在英吉利,你們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說法了?”
雷娜陡然一驚:
“衛斯理,地主會只是某些人的個人行為,英吉利官方絕沒有參與其中,這一點,你不是已經查證過了嗎?”
杜蔚國當然查證過,兄弟會確實跟軍情五處,六處,還有英政府的其他部門無關。
否則,以他的暴脾氣,早特么沖到倫敦問責了。
不過地主會也確實有幾名骨干都是英籍的退休高官,這就叫黃泥爛褲襠,英政府難辭其咎。
杜蔚國似笑非笑道:
“雷娜,你敢保證,這些人的所做作為,跟倫敦那些政客老爺們毫無關聯?”
聽到這個問題,雷娜的臉色瞬間蒼白,怎么可能毫無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