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杜蔚國和j先生之間究竟談了什么,最終達成了什么樣的協議。
甚至都沒人知道在這個凄風慘雨的夜里,他們曾在卡薩布蘭卡的這堆廢墟上秘密會過面。
畢竟知道杜蔚國來過的事實,除了j先生,知情人就只有雅各布,甚至這個倒霉蛋連他的正臉都沒見到就被打暈了,只能靠猜的。
反正從這天開始,沸反盈天的國際局勢就開始慢慢降溫了。
想想也正常,畢竟日子還要繼續下去,誰特么也不能成天拉開架子準備干仗。
當然,平靜只是相對的,這件事的影響遠遠沒有結束。
幾天后,法蘭西馬賽海軍基地的司令官,連同幾十名中高層軍官,毫無征兆的突然被捕了。
同日,一艘改裝貨輪也在科西嘉島周邊海域被翻了出來,這艘船,就是炮擊蛇窩的罪魁禍首,也是平時轉運“豬仔”的載體。
至于炮擊的目的,當然是為了毀滅證據。
那個蛇窩,不僅販人,還特么販d,說白了就是人體帶d,如果只是這樣,并不值得如此大動干戈。
關鍵在于d品的來源,蛇窩里的“貨”都是北非地產的。
摩洛哥和毛里塔尼亞交界的地方,有處法蘭西的海軍基地,基地后方的無人區,開辟了近萬畝的櫻粟田。
而蛇窩的蛇頭,則是一名法蘭西海軍陸戰隊中校,最離譜的是,他居然還是現役軍官。
這個驚天丑聞最終被壓下來了,并沒有暴雷。
不過沒過多久,法蘭西就灰溜溜的裁撤了這個海軍基地,毀了櫻粟田,還賠償了20億法郎的天價賠款。
至于這筆錢賠給誰,不言而喻。
灣島,這地方屬于亞熱帶季風氣候,每年天氣最好的兩個時間段。
一個是初夏,從五月中到六月中,另外一個是晚秋,從每年的十月中到十一月中。
剩下的時間,要么太熱,要么多雨,一年還有兩個臺風季,眼下,就是最風光霽月的時光。
清晨,天色剛剛見亮,臺中,位于玉山腳下的大興十八街。
今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揚,一家路邊的早餐攤子上,阿稚笑容燦爛的將一個熱氣騰騰的大海碗推到杜蔚國面前。
“先生,我知道您不喜歡甜食,您還是嘗嘗這個餛飩吧,鮮蝦豬肉餡的,蝦是早上新撈的,應該合您的胃口。”
這家早餐攤是夫妻檔,很干凈,兩口子的手藝也很好,熱情又麻利,一看就干好多年了。
賣的主食是糍飯團和油條,還有水煮蛋,肉圓,豆漿什么的,過來吃飯的熟客很多,不過口味偏甜,不是杜蔚國的菜。
而面前這碗餛飩,是阿稚剛剛借口去洗手,從其他檔口給他買來的。
杜蔚國的一眾女人中,論顏值,身材,阿稚肯定都是倒數的,也沒啥本事,才能。
阿稚就是一個普通人,甚至出身還不太好。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平凡到近乎平庸的小女人,卻讓見慣人間春色的杜蔚國念念不忘。
或許,他骨子里還是一個凡人,向往平淡,簡單又安穩的生活,現在也只有在阿稚這里,他才能體會到這種感覺。
本來,杜蔚國還以為,上次一別之后,他應該很久都沒機會再見阿稚。
可是跟j先生結束密談后,他卻第一時間就瞬移回港島找她了,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甚至,杜蔚國還冒險帶著阿稚搭乘公眾交通工具,坐了一天一夜的輪渡,回灣島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