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逼吧?我還用守什么雞毛江湖規矩?你特么清醒點,老子是制定規矩的人。”
此時,鄭禹銘也反應過來了,臉色灰敗的如同死人一樣。
確實,時至今天,杜蔚國早已成為暗世界的神祗,同時也是制定規則的人,甚至以他現在的勢頭,過不了多久,連表世界都得看他的臉色。
“你,你問什么,我,我都老實回答,衛斯理先生,求你了,放過我的妻兒。”
瞬息之間,鄭禹銘就恢復了之前的卑微,他十分吃力的翻坐起來,跪行到杜蔚國身前前。
因為右臂廢了,左臂也被卸掉了,所以他只能用非常別扭的姿勢磕頭求饒。
尼姆非常有眼色的把燈塔管理員的椅子拉了過來,杜蔚國也沒客氣,一屁股坐在上面,大喇喇的翹起二郎腿。
“行,那就先說說,你為什么會認識我?以你的層次,應該接觸不到我的照片。”
別看鄭禹銘身為堂堂海軍上校,但他只是區區后勤軍官,而杜蔚國的照片,則屬于最高機密的范疇,他壓根就接觸不到。
“我是海軍基地后勤處長,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身份,我是中情局埋的釘子。”
為了保住家人的性命,鄭禹銘也是徹底豁出去了,交待的非常痛快。
“你去年曾來過臺中彰化,劫走一個外號鬼手的造假師,還有幾塊美鈔雕版。
當時,為了搜捕你的下落,中情局幾乎發動了一切力量,也給我發了你的照片。”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恍然,那時候雷納德那個死禿子還活著,這必然是他搞出來的事端。
至于他的中情局暗樁身份,更是絲毫都不意外。
這簡直再正常不過了,據說,中情局最巔峰期,在灣島發展了近萬名秘密線人,遍布大街小巷,各行百業。
“好,這個問題算你過關。”
杜蔚國點點頭,對著即將燒到盡頭的煙蒂,重新點了根煙。
“鄭禹銘,你在北邊也還有家人,你知道嗎?”
聽到這個問題,他忍不住又顫了一下,有些艱難的回道:
“知,知道,我,我還不止一次的托人暗中找過,他們都不在了。”
“呵~”杜蔚國撇嘴冷笑。
“當時你找人的時候,他們應該只是離開了老家,不過,現在他們確實都不在了,鄭上校,拜你所賜,他們的都過得相當凄慘。”
“砰!”
一聽這話,鄭禹銘的眼睛都紅了,抖的好像觸電了似的,狠狠一頭磕在地板上。
“該~死~”
他涕淚橫流,咬牙啟齒的罵道,也不知道是在罵誰,是他自己,還是這讓人無奈的世道。
杜蔚國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毫無憐憫之意。
“行了,別特么惺惺作態了,這不是你自己選的嗎?都能理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鄭禹銘猛地抬頭,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兇狠的瞪著他,仿佛要擇人而噬。
但是,偏偏他又沒法辯解,畢竟,杜蔚國沒有說錯什么。
當初,他并非真沒辦法留在北邊,只是他為了自己的利益和前程,最終選擇了拋妻棄子。
或許是因為年齡大了,又或者后悔于當年的錯誤選擇,所以他內心一直都極度歉疚,才會加倍珍惜現在的家人。
“怎么,不服?是不是辯無可辯?算了,老子沒興趣跟你掰扯。”
杜蔚國戲謔的擺了擺手,又換了個話題。
“鄭禹銘,知道我為什么過來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