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特別的早飯,阿稚食不知味,她是哭著吃完的。
倒不是因為杜蔚國的手藝太驚艷,又或者太糟糕,主要是她實在太感動了。
活了這么大,從來沒有男人對她這么體貼,更何況,還是像杜蔚國這樣的“大人物”。
阿稚不傻,雖然至今她都不清楚杜蔚國的真實身份,大概也能猜到,他必定不是普通人。
行蹤飄忽不定,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隨手就是幾萬美元,到處都有房產,仇家,每次出行都要變裝,還能輕易放倒幾名幫派打手。
種種表現,都說明杜蔚國絕不是普通人。
在阿稚有限的見識中,她只能想到一種神秘的職業,才符合以上的所有特征。
殺手,看杜蔚國的表現,他還不是一般的殺手,應該是最頂尖的那種。
不過阿稚并不在乎,別說杜蔚國是殺手,就算他是滅絕人性的殺人狂,她也會不離不棄。
阿稚是個極其傳統的華夏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概念深深的刻進了她的骨髓。
杜蔚國幫她拭去掛在眼角的淚珠,故意逗她:
“好了,阿稚,我以后絕不再做飯了,都把你難吃哭了。”
“才不是,特別好吃,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早飯,我就是太感動了。”
阿稚連忙搖頭解釋,她抬起頭,動情的凝視著杜蔚國,眼中的濃情都快溢出來了。
“謝謝你,先生。”
“謝什么?”杜蔚國略感尷尬,掏出煙盒點了根煙,順便岔開了話題:
“對了,阿稚,昨天我忘了問你,那個勞什子雀頭幫,以前是不是欺負過你?”
聽到這個問題,阿稚的表情頓時緊繃,眼里全是驚懼之色,仿佛回憶起什么恐怖的經歷。
“沒,沒,我就是聽說過他們~”
阿稚顯然不擅長撒謊,如此明顯的謊話,是個人就能聽出來。
杜蔚國并沒有拆穿她,而是另辟蹊徑,用溫和又不失嚴肅的語氣問道:
“阿稚,我認識一些很有能力的朋友,他們可以把雀頭幫這群雜碎斬盡殺絕,以后,就沒人再繼續禍害那些無辜的女人。”
他也撒謊了,有光就有影,只要有利益驅使,罪惡就永遠都不會止歇。
沒了雀頭幫,還會有鳥頭幫,雞頭幫~~
哪怕是在國泰民安,遍布天眼的后世,拐賣人口這種事依舊頻繁發生,而女人買賣又是其中的重災區。
“真的嗎?”不過阿稚畢竟單純,她信了,眼睛猛然瞪得大大的。
“嗯,真的。”杜蔚國點點頭。
“不過,想做成這件事并不容易,需要浪費一些時間,還要消耗一些氣力,阿稚,你希望我做這件事嗎?”
“希望!”
愣了幾秒之后,阿稚突然哇的一聲撲進杜蔚國的懷里,無法抑制的嚎啕大哭,嘶聲道:
“先生,求求你!把這些畜生全都殺了吧,他們不是人,我之前就是被他們賣去臺北的!”
杜蔚國憐愛的輕輕拍打著她的脊背:
“好了,阿稚,全都過去了,我保證會滅了這些畜生,一個都不留。”
當天午后,享用過阿稚精心烹制的大餐之后,杜蔚國他們離開了壽山庭院,在左營港登上一艘半新的鐵皮漁船,一路向北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