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陪他一起溜達的只有杜鐵,其他人要不是有事要做,要不就是被拖住了。
比如郭芙,她倒是想來。
但是鯤鵬驟然從雨林環境驟然來到沙漠,出現了小范圍的水土不服,她必須要安撫部下。
又比如袁櫻,神舞,神樂,還有納婭這幾個大美妞。
她們都非常樂意作為向導陪杜蔚國同游開塞利,但是醋王胡大姑娘又怎么可能讓她們如愿。
還有春生,這孩子自責的都快自閉了,幾乎一刻不停的觀想著未來的片斷,連杜蔚國都勸不住。
開塞利當然沒有圣治敦那樣一日千里的恐怖發展速度,不過開塞利的底蘊可比圣治敦強太多了。
早在2000年前,古羅馬時期,開塞利就是一座有名的大城了。
當時這里是奇里乞亞行省首府,被稱為凱撒利亞。
最近兩年,在胡大姑娘大刀闊斧的發展下,開塞利更是日新月異,繁華如錦。
關鍵是城里還有許多富有滄桑氣息的古老建筑,跟新建的高樓大廈和諧共存著。
徜徉在街頭,很有種穿越時空的差異感,別有一番味道。
“先生,我聽瀚文哥講過,波斯是咱們華夏突厥族的直系后代,他們不是應該信仰長生天嗎?為什么滿街都是清真寺?”
路過烏魯清真寺門時,杜鐵皺著眉頭問道。
這小家伙是杜蔚國的嫡系,是他親手救下的,連名字都是他給取的中文名,又跟瀚文郭芙他們混久了。
潛移默化之下,杜鐵早把自己當成華夏人了,而且還是民族自豪感極強的那種。
“呃~”這個問題聽起來簡單,實際有點復雜。
杜蔚國停下腳步點了根煙,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沉聲回道:
“杜鐵,你記混了,信仰長生天的并不是突厥族,而是蒙古族。”
“至于突厥,他們最早信仰草原狼,后來被趕到波斯后開始信仰火焰,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拜火教。
再后來,波斯又被阿拉伯人占領,幾百年政教合一統治下,拜火教消亡,伊蘭教成了幾乎唯一的信仰。”
“先生,您可真淵博。”杜鐵聽得滿眼都是小星星,崇拜的稱贊道。
“這樣看來,伊蘭教的侵略性還挺強的,去年,他們好像還想在圣治敦修建清真寺,不過被蘇離先生否決了。”
“嗯。”杜蔚國頷首:
“蘇離的決議沒錯,三大宗教中,伊蘭教確實是侵略性最強,同時也最具攻擊性的,粘上就甩不掉。”
杜鐵突然抽冷子的問出了一個極有深度的問題:
“先生,人為什么要信仰宗教呢?”
“呃~”
杜蔚國又被問卡殼了,這才他沉思了更久,直到一個煙都抽完了,才勉強湊出答案。
“人活于世,總有許多不如意,當面對這些不可逆的困難、挫折,迷茫時,往往需要一個精神圖騰。
而這個圖騰又必須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可以解決一切問題,能滿足這個要求的,唯有神明。”
“哦,我明白了。”杜鐵恍如大悟的點了點頭,語氣忽然變得虔誠,真摯。
“先生,您就是我唯一的神明,也是我唯一的信仰!”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