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庸子還有這手藝。”
顧清嘖嘖稱奇。
法醫室里只有解剖臺上的燈光明亮一些,其他地方都是昏暗一片,環境氣氛著實有些瘆人。
刑子庸其實膽子并不小,之前嚇得沈亦白臉色發青的胎兒肉球,他就拿著端詳了好一會。
只是法醫室這種環境,敢于深更半夜單槍匹馬進來的,已經無關乎膽大膽小,而是到底是不是個正常人的問題。
只有傻子才會無懼無畏吧!
當然,法醫除外。
此時有顧清和沈亦白兩個大活人站在門口陪同,刑子庸就從容多了。
他先到柜子里取出一副乳膠手套戴上,然后朝一處陰暗的角落里抹去,過不多時就翻身回來,雙手捧著一塊留著長頭發的死人頭皮。嘴里還不聽的嘟囔著。
“有怪莫怪,都是為了破案,還死者一個公道,還請見諒。”
“這份人情記在葉小曼身上,使她欠你的。”
沈亦白也像模像樣的對死人頭皮說道。
顧清不信鬼神,可二人的這副做派配合此時的光線氣氛,還是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催促快些離開。
回到三樓辦公室,顧清指揮著刑子庸將死人頭皮上的長發淋濕,然后掛在不通風的走廊角落。
三人記下此時的時間后,回到屋里繼續逐項分析線索,整理案情。
“在實驗結果出來之前,我們暫時假設,濕透的頭發達到發現葉小曼尸體時的那種狀態需要半個小時。發現尸體的時間是早上八點二十分,往前推半小時,那么布局人應該就是七點五十分將尸體在化妝間里擺放好。
葉小曼死亡時間是午夜十二點到凌晨兩點,暫時認定為十二點。從十二點到早上七點五十分的這七個多小時里,布局人先是將尸體挖出來,去葉小曼的家里取衣服…”
“等一下!”
這次是沈亦白出言打斷,舉手提問。
“為什么是去葉小曼家里取衣服,隨便找個裁縫鋪或有女人的人家,進去偷一套也是有可能的吧。”
沈亦白其實并不笨,只是以前他用自己最習慣的方式就能破獲絕大多數案子,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習慣,也懶得動腦子去思考了。
經過這么一會功夫的熏陶,沉睡的腦細跑已經開始逐漸活躍起來,也慢慢的能夠跟上顧清的思路了。
“沈探長能提出這樣的問題,說明你有認真聽講,值得表揚。那么就讓刑子庸同學來解答你的疑問。”
沈亦白臉唰的一下就成了青紫色,跟法醫室里的葉小曼幾乎不相上下。
搞什么?
把老子當作小學生了嗎?
而且還是學渣的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