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里,顧清向同坐在后排的沈亦白問道。
經過案情分析會后,顧清已經自然而然且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三人組的主導,而身為正牌探長的沈亦白也非常理所應當的默認了此時的這種況狀。
開車的刑子庸瞄了一眼后視鏡,嘴角微微翹起。
一起共事好幾年,他還是頭一次看到沈頭對一個人如此俯首帖耳。
“沒聽說過,不過以我多年的辦案經驗判斷,叫這種名字的,多半不是什么好鳥!”
沈亦白搖了搖頭,語帶不屑的答道。
“有道理!”
顧清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顧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刑子庸突然問道。
顧清側頭望向窗外,夜空猶如黑幕,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在舞臺上風情萬種,引亢高歌的美麗女子,可下一瞬,又變成了被開膛破肚的恐怖女尸。
葉小曼…布局人…尚未成形的胎兒…
“布局開始了!”
顧清輕聲呢喃,也不知二位同伴是否聽到。
十幾分鐘后,汽車在一棟洋樓前停下。
凌晨的風有些涼意,顧清縮了縮頭,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抬頭看去,昏暗的光線下,鑲嵌在樓體上和平飯店四個大字顯得有些模糊。
也不知是不是眼花,顧清好像在飯店兩個大字的中間,看到了一抹暗紅,暗紅之中還有一張蒼白的臉,似乎還對自己笑了一下。
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時,卻什么都沒有了。
“有沒有這么邪啊!”
顧清豎起衣領以圖擋住些許寒意,心里則是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你們兩個守住正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你去后門,你去看看有沒有其他出入口,其他人跟我進去。”
沈亦白熟練的給警員們指派工作,然后帶著剩下的警員進入飯店。
剛一進門,就看到三個穿著工作服的人,畏畏縮縮的擠在門口,驚恐的目光時不時的朝通往二樓的樓梯口瞟去。
“誰報的案?”
沈亦白朝著三人喝問道。
“警官你們可算來了,再不來俺們就要給嚇死了。有鬼啊警官,鬼…鬼…鬼…我瞧得真真的,穿著紅色旗袍,走道不抬腿,直接飄上去了,我地媽呀…可嚇死我啦!”
一個四十多歲的臉色煞白的婦女哭喊道。
“憋回去!”
沈亦白冷著臉吼了一嗓子,嚇得婦女立即就雨停云收,再不敢發出半點動靜。
“你報的案?”
見沈亦白盯著自己問話,婦女連忙搖頭,伸手指向身邊的小伙子。
“長…長官,是我報的案。”
小伙子舉起手,可憐巴巴的答道。
“你報案說死了人,是你親眼看到了?”
“是張姐最先發現的,我聽到有人叫喊就上樓去看看發生了什么,然后就…就看到死人了。”
“在幾樓?”
“三樓3306號房間。”
“庸子你帶個人,給他們三個分別錄口供。顧清你跟我來。”
到了現場分配任務環節,沈亦白終于是找回了正牌探長的感覺,指揮安排的井井有條。
顧清則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感慨,自己之前多少有些小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