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滅口!
聞到了血腥味的肖風池腦海中里冒出了這個念頭。
隨即就有淅淅索索的聲響從屋子里傳了出來。
兇手還未離開。
肖風池一步跨到房門邊上,鐵尺舉在胸前,厲聲吼道。
“里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
肖風池這邊話音剛落,從馬背上躍下來的李奉孝卻是已經提著長槍走到門前,抬腳將房門踹的七零八落。
隨后長槍舞動,整個人沖進了屋去。
屋子里面頓時噼里啪啦的一通亂響,聽起來像是鍋碗瓢盆碎裂的聲音。
陳十七所住房屋狹小逼仄,李奉孝的銀槍長七尺二寸,揮舞起來當真是擋者皆碎。
在碎裂聲中,響起一聲哀嚎。
“好漢饒命啊!”
守在門外,正因李奉孝魯莽舉動而氣結的肖風池聽到這個聲音就是一怔。
陳十七!
這家伙竟然沒死?
那血腥味又是怎么回事?
李奉孝跟陳十七不熟,自然無法通過聲音分辨出是敵是友,繼續揮舞長槍進行破壞。
肖風池則是去到窗邊,揮動鐵尺劈碎窗格,借著月光朝屋子里面看去。
只見陳十七整個人蜷縮在床角,抱著頭死命的呼喊求饒。
除他之外,屋子里再無旁人。
“李大人停手,屋里并無賊人。”
肖風池連忙出聲喊道。
不用肖風池提醒,李奉孝也已經察覺到了不對。
雖然陳十七一直在鬼哭狼嚎的,可對于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李奉孝來說,這點噪音屁都不算。
屋子里面除了自己和那個鬼叫的家伙以外,的確再無第三人的氣息。
于是停止舞動長槍,循著聲音摸黑走進里屋。
月光從窗欞破碎的窗口照射進來,將屋子里的景象映照的一目了然。
白天在肖風池身邊見過的那個潑皮蜷縮在床角,雙手將一個布包摟在胸前,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潑皮右腿的褲管被挽起至大腿根,小腿上則是纏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還能看到斑斑血跡。
剛進院時聞到的血腥味,原來出自這里。
肖風池這時也走了進來,看到陳十七的傷腿心中釋然,知道是虛驚一場。
可隨即又生出其他疑問。
“你這是怎么搞的?”
“啊…原來是肖頭您啊,可嚇死我了。”
看清楚來人之一是肖風池,陳十七的表情立即由悲轉喜,拍著胸口道。
“問你話呢,怎么搞的?”
肖風池用鐵尺觸了觸陳十七的傷腿喝問道。
“不小心摔得,沒什么大事。嘿嘿,肖頭您這么晚了來找小的,是有啥事嗎?”
“摔得?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肖風池自然不信,伸手就去解陳十七腿上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