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李奉孝為邢戾頂了鍋,而邢戾卻又不聲不響的跑了。
這就可以理解為何李奉孝如此不待見邢戾了,換成自己昨晚就得把這狗屎戳死。
但是這個念頭僅是在顧清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今天聽過趙虎的講述后,顧清就覺得邢戾當年的舉動有些反常。
按理說即便是想要另投高枝也沒必要去飛魚衛,更不應該選在李奉孝被關押的時候。
再加上這一頓酒喝下來,顧清已經多少猜到了邢戾的打算。
“八哥你加入飛魚衛,是想給兄弟們報仇,為自己贖罪吧。”
顧清拍了拍邢戾的肩膀問道。
邢戾畢竟是個大老爺們,不可能哭個沒完,掉了幾滴淚,發泄出心里多年積壓的情緒后,整個人的神采也飛揚了起來。
聽到顧清的話,邢戾伸袖子抹去眼淚,從身后取過一個酒壇,拍開封口,也不往酒壺里倒了,直接將二人的酒杯滿上。
“老弟,還是你懂我,來走一個。”
說罷送酒入喉,一飲而下。
“當時在軍帳里窩了幾天,我越想越是覺得虧欠幾位哥哥,虧欠那些戰死的弟兄。本想以死謝罪,一死了之的。可就在把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刻,我又覺得不甘心。
我要是就這么死了,下去后見到哥哥們和弟兄們怎么跟他們說?你們的仇我沒本事報,四哥替我背了鍋我也不敢吱聲。我邢戾已經窩囊過一回了,不能再窩囊第二回。
于是我把那些年攢下的家底,還有幾位哥哥的都劃拉到一起,通過關系送給了武選司的一個郎中,在飛魚衛某了一個總旗的職位。
我想過了,若是繼續留在軍中,就只能聽憑指揮使的安排。他讓我去哪,我就得去哪,這還怎么給哥哥們報仇。在飛魚衛就自由的多了,我就一點點熬,熬到了百戶,轉為了密諜,能夠名正言順的追查當年那些狗崽子的下落了。這些年陸陸續續抓到了幾批,也算是收了點利息回來。”
說著,邢戾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去到床邊從床底取出一個木盒。
回到桌子邊,將木盒橫放在雙膝上,粗大的手掌像是撫摸美嬌娘一般,溫柔的在木盒上劃過。
“給老弟你開開眼,嘿嘿。”
說罷,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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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將木盒調轉方向,正面對著顧清,然后打開了盒蓋。
盒蓋打開后,率先是一股腐臭夾雜著生石灰的味道撲鼻而來,熏得顧清差點沒直接吐出來。
等看清木盒里裝著的東西,終于是再也忍不住,扭頭就跑出了房間。
迷迷糊糊的九棍又一次被驚醒,一直攥在手里的九節鞭剛要打出去才看清是顧清。
“怎么個情況?”
九棍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