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道長…呵呵…你說笑了。”
“嗯嗯,就是在說笑,肖總捕別介意啊。有什么疑問盡管問吧,貧道知無不言。”
“我是想,就算福阿六買通了駐守前院的五個衙役,可整整十二萬輛稅銀,僅憑他們六人,又如何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全部搬運出去,且不發出任何聲響,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額…這個嘛,其實貧道來看府庫是假,有事相求于肖總捕才是真啊。”
肖風池聞言先是一愣,隨后苦著臉道。
“肖某不過一介小吏,手中并無多少實權,何經歷的事情實在愛莫能助啊,”
肖風池昨日是在何府見到的顧清,見顧清與李奉孝關系似乎相當親密,而李奉孝又是何汝道的妻弟,于是便以為顧清是想讓自己為何汝道開脫。
“肖總捕想多了,其實貧道所說之事對肖總捕而言也是大大的好事,且附耳過來。”
顧清神秘一笑,對著肖風池勾了勾手指。
“師父,你這一晚上東跑西跑的,到底是要干什么?我沒看懂啊。”
辭別肖風池后,師徒二人在黑暗中走出一段距離,沈守正終于是忍不住問道。
“額…也罷,本是想著留在最后揭曉謎底的,但誰讓你是我第一個,而且也許是唯一的弟子呢。為師這就開始給你上第一課吧。”
顧清揉著沈守正的小腦袋瓜笑道。
云來客棧后院。
“掌柜的多加小心。”
脫去店小二裝束,換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九棍對邢戾抱拳說道。
“你也保重。”
還是平常裝束,不過卻是在下巴處系了一塊黑色面巾的邢戾也同樣抱拳叮囑道。
說罷,二人不再廢話,翻過墻頭,各自朝巷子兩邊跑去。
何府所在小巷東頭。
一株大樹的樹冠輕輕晃動了幾下,一個黑影貼著樹干滑了下來。
何府圍墻上探出一個腦袋,左右觀瞧后,身子輕輕一躍,如同靈巧的貍貓般,悄無聲息的落在巷子里。
“他娘的,貓在樹上一天可憋壞老子了。再不來換班,老子直接拉尿在樹上你信不信。”
剛從樹上下來的黑影小聲抱怨道。
“你以為老子在里面就好過,掃了一上午的院子,下午給那匹瘸馬洗澡,他娘的差點沒踢死老子。”
從院里翻出來的黑影也敘說著自己的委屈。
“別著急,明個就把那畜生放血吃肉,剝了皮做靴子。”
“是極是極,嘿嘿。”
“咕咕!咕咕!”
巷子西頭傳來兩聲鳥叫,這是表示那邊已經完成換班。
這邊剛要作出回應,卻聽到衣袂翻飛帶起的破空聲在身側響起。
二人心中大驚,連忙去取別在腰間的兵刃。
“哈哈哈,狗崽子們納命來!”
夜空中好似有一只大蝙蝠從天而降,對二人發出催命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