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璟呆呆的看著葉時,隨后捂著臉哀嘆道:“我造的什么孽喲!我堂堂的太上皇元孫,寧王嫡子,今上之侄!要替吳逵這孫子牽鵲橋拉皮條?”清風也是同樣有些面色不善的看著葉時,葉時一陣干笑隨后道:“養著唄,到底是個把柄,總歸會有用處的。”
賈璟抬起頭看著葉時嚴肅道:“你把握好度,那邊兒你盯著點,記住了!那個女人實在不行就讓她暴斃了!要是敢露出一丁點兒的風絲兒……咱們都他娘的得陪著吳疆那個精蟲上腦的蠢貨殉葬!他到底還撈著了最起碼爽過,咱們他娘的啥都沒落著!”葉時嚴肅的拱拱手道:“公子放心,時省的了。”
賈璟點點頭,葉時隨后道:“公子,時以為此時更重要的事情是綢繆公子出山之事。”賈璟也點了點頭:“我估計陛下的意思也是要用我了……只是……”賈璟眉頭微皺道:“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陛下到底準備如何用我,又準備怎么解決我的身份問題。”
賈璟一來年紀太輕閱歷太淺不足服眾,二來現在的賈璟可是失去了太上皇之勢,同時也就相當于失去了最重要的光環,如果真的把他推到了洪治勛臣的對立面,洪治勛臣可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他了……軍中的爭斗從來都是比政斗更加血腥殘暴的!就憑賈璟他頂得住?
現在的賈璟說實話對于洪治勛臣來說,和一只螞蟻沒什么兩樣,要碾死他不過是抬抬手的事兒,今兒要是真的那些刺客是洪治勛臣的主要人物們派出來的,榮寧二府估計現在已經開席了……
所以賈璟實在不知道永熙帝準備如何抹平自己和三大國公和無數武侯之間的鴻溝,真要是強推自己上臺,一不過是自取其辱,二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用,就像王子騰,這貨現在占著賈家少部分的香火人情,拼了命的在開國功臣里面打滾兒,跟洪治勛臣們放對,滿心的以為自己是永熙帝扶起來的開國領袖。
呵呵,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賈璟抹了抹眉毛道:“王子騰估計要回京了。”葉時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道:“估計這次陛下會讓王子騰先掌著京營,然后從洪治勛臣控制的十大武營中挑出來兩三個讓王子騰插上他的人,多了一來吃不下去,二來也會激怒洪治勛臣。”
葉時道:“時估計,到時候王子騰還會找上公子,他自己的勢力完全是依托陛下以及開國功臣組建的,他能勉強轄制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他一人獨掌三大武營又兼他自己還是京營節度使,手下四大軍營,風頭無兩幾近三公,他吃不下,而且必會為洪治勛臣所嫉恨眼紅,他需要公子的幫忙。”
賈璟冷笑著敲著桌子道:“平時不燒香,有事兒抱佛腳!他當我是尿壺?想起來就用用?”賈璟敲擊著桌子冷冷道:“陛下不會逼我去幫他,因為陛下知道我會明白這個道理:王子騰是在幫我頂雷!”葉時笑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樣?王子騰心高氣傲,對公子,對賈家無半點尊敬,不給他一點苦頭,怕他以為自己是可以與公子平起平坐,甚至是騎在頭上的長輩了!到時候……誰才是開國元勛領袖?既是領袖,豈能頭上頂著個長輩?”
賈璟冷笑道:“做狗就應該有做狗的自覺!我賞他的,才是他的,我不給!他不能搶!不過我賈家一附庸之藤蔓,得了點顏色,竟以為可以李代桃僵取我而代之?這次,我要讓他好好知道知道京中風大!不是他王家玩兒的轉的!”賈璟眼睛中閃爍著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