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么說,可大家都覺得殺人是何等的大罪?更兼殺的還是個大權在握的武侯的世子,這件事怎么可能就這么簡簡單單的結束?于是看到賈璟出了門之后都是有些忍不住哀哀哭泣了起來,前面的賈政賈璉并賈赦等人自然也是看著賈珍的首級號啕大哭,到底是他們的親人,就算是貓貓狗狗長在身邊這么多年都會有感情,更何況一個大活人?
于是榮寧二府的人此時居然沒有一個不哭的,最后還是賈家族人們安排著草草的祭了祖,賈家眾人也沒有了心思,就這么都坐在寧安堂哭著,好好的一個大年,居然就這樣過的哀哀切切!
戴權在前面面色嚴肅的帶著路,后面是面無表情的柯克,最后才是同樣冷冷的不發一言的賈璟,賈璟才不會把自己的后背交給柯克,他雖然膽子確實很大,但也沒蠢到把自己的后背給一個剛剛被他宰了兒子的人。
于是三人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中,沉默著走到了大明宮,正聽到里面永熙帝暴怒的聲音:“無意?你告訴朕,什么叫無意?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大動刀兵叫無意?還是無旨擅自調動兵馬叫無意!這都叫無意,那他要是有意,朕還由命在嗎!”
“陛下息怒!柯克只不過是帶了區區一百騎而已,不過算是親衛,哪里能算得上是軍隊?”
正在吳逵跪在地上自辯的時候,戴權進來輕聲道:“陛下,金鄉侯柯克和賈璟到了。”永熙帝道:“叫他們倆給朕滾進來!”戴權領命,賈璟和柯克便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行禮,永熙帝沒有叫起,而是先抄起一個鎮紙狠狠地砸到了賈璟的頭上,賈璟不躲不避,恰好砸的賈璟頭破血流,鮮血瞬間彌漫流下遮住了賈璟的眼睛。
賈璟不說話,永熙帝怒罵道:“誰讓這個蠢貨進宮見朕的?朕看到你就心煩!說!賈珍的事情怎么回事兒?你賈家!到底是想干什么?”賈璟堅毅的抿著嘴,永熙帝怒道:“啞巴了?你不是能說會道寫的好詩嗎?你把賈珍和你們賈家做的那些破爛事兒!給老子好好說說!怎么回事兒!”
賈璟抬起頭道:“賈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賈璟知道的是!金鄉侯世子柯杰,在我賈家祭祖的時候,拿著我寧國傳人的腦袋!說要祭祀我寧榮先祖!我想問問金鄉侯,為人子孫的,遇到這樣的人,難道不該血濺五步嗎!”永熙帝怒道:“是朕在跟你說話!你問金鄉侯干甚么!”
賈璟瞪著永熙帝道:“賈璟不知道哪里有這樣的道理!難道現在連官員們都是向著苦主給犯人要說法嗎!”永熙帝嘿的笑了一聲:“你還敢瞪朕?”戴權連連給賈璟使眼色,以他對永熙帝的了解,這種情況顯然是是永熙帝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