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哥兒媳婦你有什么話就講出來,當著祖宗的面和幾位太爺的面,不管你收了什么委屈我們都替你做主”
“就是大嫂不必害怕,他管不到這里來,在座的哪個不是他的長輩都是族親他敢把我們怎么樣”
“嬸子你就說出來罷說出來有叔伯太爺們做主”
“璟哥兒這事做的實在是太不像了珍哥兒媳婦也是他大嫂這長嫂如母,不說別的最起碼住在寧安堂附近總行罷就這么丟到犄角旮旯自生自滅去”
“政二叔,您說句公道話”
“我早就說過璟哥兒那小子腦后生反骨不知道西府的幾位怎么想的,怎么就能把爵位交給他呢現在好了賈家都快完犢子了”
賈璟趕到賈家祠堂的時候只見一大群男人正圍著一個女子在說話,而另外一幫人也正圍著賈政說話,看得出來賈政已經招架不住了,賈璟不由得眉頭微皺,厲聲呵斥道“你們在做什么”那些人回過頭去看向他,清風也是上前冷冷的喝道“伯爺在此不得造次”
賈家人看著賈璟一身飛魚服的樣子不由得心生畏懼,像這樣的衣服最開始的確是用于震懾百姓的,所以即使是賈家這樣的人家,看到飛魚服這樣的鮮衣也膽顫,不由得默默的讓開了一條路。
而很多現在在賈璟麾下做事的親族都是親切的叫上一聲“玉帥”賈璟點點頭,他們便一抱拳讓到了一邊,看戲一樣戲謔的打量著之前一直在辱罵詆毀賈璟的那些人。
賈璟環視他們一眼,滿屋的人要么目光躲閃要么討好的一笑,罕有硬骨頭敢于直視賈璟,賈璟不由得哼了一聲,賈政也終于松了一口氣道“璟兒來了”賈璟點了點頭,隨后視線定格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賈璟看清楚那個女人之后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大嫂”
那女人尷尬的抬起頭看著賈璟,卻正是賈珍的遺孀尤氏,尤氏尷尬的看著賈璟道“二弟,我”賈璟臉色微沉道“大嫂緣何會在此處”
尤氏不由得心里慌亂道“我原本是聽說二弟今日在家休沐,故而有事相商,誰知路上遇到了幾位叔伯就被,就被拉扯了來”賈璟臉色陰沉的看著那些剛才還在喊著為尤氏做主的人,此時他們大多數眼神閃躲的不敢直視賈璟。
畢竟那些硬茬子刺頭早就被賈璟設計弄死了,此時還在京兆府衙門的大牢里欲仙欲死,此時能留在這里的就算有壞心也沒多少壞膽
賈璟沉聲道“誰把我大嫂拉來的”沒人敢吱聲,賈璟大怒道“男子漢敢做的敢當更何況是我武勛將族敢做不敢認算什么好漢”賈璟大踏步的上前,那些人慌忙避讓,就仿佛是猛虎落入了羔羊群中一般
賈璟呵斥道“你們腦子里進屎了宗族重地也是你們能胡來的地方有什么事情沖我來沖我的家人做甚么你們的真是狗膽包天驚擾到了寧榮二公,爾等不怕天譴嗎”
此時的宗族規矩是十分森嚴的,等閑就是男子都不能隨意出入宗祠,只有發生特別重大的事情,才能進入宗祠或是議事或是告祖。剩下的時候就只有在年節或是忌日祭祖的時候,女性那更是不允許進入宗祠和祖墳這類地方,就連賈母也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能進入宗祠祭祖,其他時候宗祠是絕對不能進女人的
而這幫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毫不猶豫的就將尤氏拉了來,這讓賈璟感覺非常的憤怒不僅僅是賈家人不尊重寧榮二府上的人的原因,更因為賈璟作為族長正是規則的受益者,所以任何破壞規則的行為,都是對賈璟絕對威嚴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