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是氣氛頓時沉默了下來我,上官儀沉默許久才對賈璟笑道“此人之事跡確實稱得上一個奇字,只是晦玉只看到此人之下場,卻不見此人掌權之國,無此人之輩,無強漢之稱。”
賈璟笑道“若是今日之賈璟亦是孤身一人,死則死矣,死國可乎可今日之賈璟并非一人,亦如昔日之此人,亦有數千族人,此人壽終正寢,配享麒麟閣,數千族人卻遭受滅頂之災數代族人之努力,毀于一旦”
賈璟嚴肅道“雖然,亦無悔乎彼匹夫也,生于世間,無外乎功名利祿家國天下,然,此人生前位極人臣,死后卻只得以霍某之名傳世,后人無不鄙其亡人臣之禮,乃不道之臣,雖然,亦無悔乎”
賈璟緊緊的皺著眉頭看著上官儀,嚴肅的道“請先生為我解惑”身后的上官允文上官允武都快以為賈璟是來砸場子的了
當著一個首輔的面老一直提霍光的事情,這不是罵人這不是引人猜忌兩人皆是有些憤慨的看著賈璟,賈璟卻根本沒有興趣逗小孩子頑,只是死死的盯著上官儀。
上官儀久久不語,最后微笑著道“然也”賈璟微微皺起眉頭,上官儀笑著回答道“我知晦玉來意,晦玉不必將這些事放在心上。”
賈璟卻絲毫沒有放松,上官儀笑道“各行其道便是,只要與國有利,富國強民之道,皆是正道”
上官儀微笑道“盡管去做你能做的事,其余的事,與你何干”賈璟沉默了半晌,隨后才起身緩緩躬身一禮道“學生受教了”
上官儀微笑著道“不是什么大事,盡管按著你的心意去做,剩下的事,自然有別人來處理。”
賈璟這才微笑著點了點頭,上官允文上官允武雖然不知道賈璟二人在打什么啞謎,但是聽起來就很高級的樣子,所以三人也不敢插嘴。
隨后賈璟就沒什么正事了,和上官儀談笑幾句就準備告辭,上官儀卻笑道“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不給老夫留下些墨寶”
賈璟笑了笑道“詩詞乃靡靡之道,不忍為月齋先生清名所累也。”上官儀笑道“我有什么清名只管作來”
一旁的路深可算是逮著機會了,連忙笑道“早就聽聞晦玉的名號了,這次可千萬得叫我們見識見識大名鼎鼎的謫仙人莫非我等皆不配瞻仰晦玉的大作”
賈璟看了上官儀一眼,上官儀微微低頭沒有接著這句話,賈璟不由得哂笑一聲。
你算個什么玩意兒也配叫老子的表字表字那是親密好友或者長輩才能叫的東西,上官儀叫,那是表示親密愛護之意。
你一個小輩,論起來我身份還比你貴重,誰給你的膽子以一介白衣的身份直呼我一個伯爺的表字
你再猜猜我為什么叫謫仙人換二人我早就開噴了不過到底是在上官儀家里,這人看起來好像還是上官儀的家人,所以賈璟看了一眼上官儀。
上官儀沒什么表示,那是因為必竟當著外人的面,不好訓斥孩子。
賈璟根本就沒搭理路深,轉過頭對上官儀道“倒是的確的了一首好的,上回大朝會之后就想差人來送給先生,只是一直忙于軍務故而給忘了,這次既然趕上了,那就煩請借筆墨一用,借花獻佛。”
上官儀笑著點點頭道“你的詩我家里人都極其喜歡,不拘是什么樣的,就算是老詩也得給我留下一首。”
賈璟笑道“既然先生如此抬愛,那我就留下一首。”說著便有家丁取來了筆墨,二人便笑著上前。
三人雖然有點年輕人的傲氣,但是在詩詞這上面確實很服氣賈璟的,所以此時都不想錯過這個親眼見證賈璟作詩的機會。
屏風后面的上官紈兒焦急的甚至都想蹦出來,親眼看看這個場景
賈璟沉思了片刻,揮毫便在紙上寫道“聞志擬七絕贈月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