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連忙點頭,薛蝌道“父親母親先突圍出去我現在就帶人去找”薛炚卻搖搖頭道“我們一起去我們一家人絕對不能分開了”
在這樣的混亂之中一但分開,必然是很難再遇上了薛炚現在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薛寶琴很有可能已經在亂軍之中死了,那薛炚能做的只有盡量的帶著還活著的家人逃出生天
寶琴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在帶著水的馬車上,也算是第一時間發現了瓦剌騎兵,也是第一時間直面瓦剌騎兵。
寶琴一瞬間就知道了,逃跑肯定是跑不了多遠了,于是寶琴慌張的跳下了馬車,慌亂間跳下馬車的時候腳便崴了。
寶琴痛叫一聲跌落在地面,但是面前的危機還是讓她強忍著疼痛連滾帶爬的躲到了馬車底下,她的臉上滿是沙土,看起來狼狽極了。
但是寶琴現在完全顧不上這些了,只能恐懼的躲在馬車底下,抽泣著捂著自己的嘴,看著外面的亂象。
她完全不敢出去,只能祈禱這些瓦剌騎兵只是沖擊一波就跑,或是爹爹請的那些鏢局的人能夠打敗他們,雖然寶琴自己也知道這希望十分渺茫
突然一個瓦剌騎兵被奮死拼搏的鏢局的人打落下馬,那個瓦剌騎兵咬著牙在地面上打了個滾兒,隨后便與躲在馬車下面的寶琴對視上了
寶琴頓時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那個瓦剌騎兵叫著一些寶琴聽不懂的話,從腰間抽出彎刀,彎著腰便一只手向寶琴抓去。
寶琴頓時驚恐的大叫著向另一邊爬去,那個瓦剌騎兵抓住寶琴的腳踝大叫著往外拉著。
寶琴拼命的揣著那個瓦剌士兵抓著自己腳踝的手,那個瓦剌騎兵一時間拉不住寶琴,便更加惱怒的向上抓住寶琴的小腿,一把便將寶琴拉了出來
大叫著便揮舞著刀要砍向寶琴寶琴頓時臉色煞白的閉上了雙眼,恰在此時遠處突然響起一聲高亢嘹亮的號聲。
那瓦剌騎兵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臉上一片驚慌的抬起頭,不,不止這個士兵,所有的瓦剌騎兵頓時止住了殺戮的動作。
瓦剌騎兵的首領怪叫了兩聲,四散沖殺的瓦剌騎兵頓時集結到了一起,他們比方才被他們大肆屠殺的綿羊還要驚恐
寶琴驚恐的抓著馬車努力站了起來,那個瓦剌騎兵也完全顧不上寶琴了,狂奔著就要找馬,同時揮舞著雙臂對著他們的人大叫著什么。
突然一枚羽箭迅疾而過,一瞬間便洞穿了那個瓦剌騎兵的喉嚨,他一聲不吭的瞪著雙眼,雙手拼命的捂住脖頸出噴涌而出的鮮血,最后還是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沒了生息。
“誰特么的用的弓箭不許用箭里面有我們的人不要傷到大燕子民”
“傳令下去不許用箭近身突擊沖啊”
黑色的戰旗迎風鼓動,薛蝌震驚的看著它,那白色的麒麟,就好像是活過來一樣
戰場上的局勢瞬間轉變,原本嗜血的狼突然變成了瘋狂逃跑的綿羊
瓦剌騎兵的首領驚慌的喊了幾聲,一股騎兵勐地從天際狂奔而來恍若天兵天將一般
領頭的年輕將領大吼道“韃子這是我大燕之境此乃我大燕國民爾等宵小膽敢殺我大燕國民那就留在這兒罷”
“全軍聽令肆意沖殺不許放走一人”
“得令”
白衣銀甲的士兵恍若天兵天將一般砍瓜切菜一樣就將那些瓦剌騎兵悉數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