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不由得慨嘆了一聲,頗有幾分既生瑜何生亮之感,賈璟沒出道之前,整個神京城年輕一輩里,自己是最突出的那一個任誰不夸上一句好兒郎
但是自從賈璟出現之后,李必是越來越不信,越來越焦躁不安,而原本還算溫和的老祖宗,可能是也預感到了同樣的危機,也是越來越焦躁,對他也遠不如以前
李必都知道,但是李感只是無能為力罷了,就像現在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宋曙一樣
李必深深的看了宋曙一眼,隨后沉聲道“我們也走罷”眾人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隨后便跟在李感身后,眾人向著韓國公府內走去。
賈璟一進門便看到三位國公已經迎了出來,涇國公吳逵皮笑肉不笑的對著韓國公拱手笑道“倒是要恭賀韓國公了”
眾人包括卷幔之中的女卷們也都是聞言看向了涇國公,吳逵撇了一眼賈璟似笑非笑的道“陛下這都派出最愛的寧侯來宣旨了,可見對韓國公之重視啊韓國公府如此圣卷,實在是羨煞旁人啊”
賈璟面無表情的看著吳逵冷笑的樣子,氣氛頓時有些凝滯了起來,什么叫派出了最愛的寧侯當賈璟是個玩物還是個小黃門兒
一時間氣氛頓時就凝結了,大家都知道賈璟和兩位國公的關系并不好,于是都是看著賈璟如何解決,躲在卷幔后的任素玄雖然看不真切,但是還是有些擔憂的看著那朦朦朧朧的身影。
任京禮聞言笑著拱了拱手道“雷霆雨露具是君恩,都是陛下的恩德,韓國公定然銘記于心倒是勞煩寧侯跑一遭了”
賈璟點了點頭,他身負圣旨,不好隨意開口,但是很快賈璟的反擊就如約而至,他譏諷的笑著看向了吳逵冷冷的道“陛下旨意在此還請國公跪下聽宣”
雖然話是對韓國公任京禮說的,但是卻是盯著吳逵說的,這不就是叫吳逵給他跪下最關鍵的是賈璟還是以宣讀圣旨的名義吳逵還不能拒絕
在場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要不要做的這么絕早就聽說賈璟素來脾氣暴躁睚眥必報,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就算是對上一個國公也是坦然無懼居然還敢叫國公給他跪下
任夫人不由得輕輕拍了拍胸脯,任素玄也是狠松了一口氣,隨后嘴角不禁挑起了一抹笑意,惟大丈夫自有真性情
吳逵臉色一黑,一旁的任京禮卻笑著跪下道“臣任京禮恭請圣安”吳逵也只能是認了這個啞巴虧,心里只能暗示自己,老子跪的是圣旨,不是你個小王八蛋
賈璟譏諷的看著吳逵跪在地上,不由得冷笑一聲,隨后回答道“朕躬安有旨意予你,奉天承運皇帝制,曰今聞愛卿溫鍋之宴,念及舊情,又念卿世代駐守西南多年,勞苦功高,故特賜還舊宅,以養后世子孫,卿與朕之舊情,多年以來,猶歷歷在目,望此情卿與朕同賞金,賜帛,各色禮品不足言道,只管富貴若及兒孫,方顯卿功與朕情,著寧侯賈璟特宣,亦如此情欽哉”
韓國公連忙叩頭口稱萬歲,在場眾人亦是連忙如此,賈璟這才能上前開口笑道“旨意宣完了,國公請起”
說著上前攙扶起了任京禮,隨后把手中的圣旨遞給了任京禮,任京禮珍重的接過,隨后雙手遞給了一旁的任元暉,隨后才笑著拱拱手道“有勞寧侯了。”
賈璟笑了笑道“都是為陛下辦事罷了。”說著賈璟從懷中掏出了一份請帖正是韓國公府請他赴宴的請帖,笑著遞還給任京禮道“我帶的禮物肯定是沒有陛下的多的,還望韓國公勿棄。”
任京禮笑著接過遞給一邊的任元暉笑道“來者皆是客,什么禮不禮的,寧侯請”賈璟笑著點了點頭,隨后看向一邊剛剛站起來的吳逵戲謔的笑道“看來涇國公的腿腳似乎并不比口舌伶俐啊”
吳逵聞言勃然大怒,上前道“賈璟你不要得寸進尺”賈璟冷笑道“賈某素來不知何為得寸進尺賈某從來都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