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璟看向遠處的大雨滂沱,嘆了口氣道“現在還遠不是動義忠親王府的時候,所以我只能告訴你,這件事你只能是吃了這個啞巴虧了。”
潘堅聞言頓時心里咯噔一聲,要是連賈璟都這么說了,那潘堅還真不知道該找誰了,賈璟看到潘堅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道“我勸你,現在天津衛落足,或是回揚州,現在的神京城,你不應該來摻和。”
潘堅聞言頓時神情一肅,一旁潘堅的兒子卻有些不滿的道“可是侯爺,這可是我們漕幫的基業,難道就這么拱手讓人了”
潘堅立馬回過頭來斥罵道“閉嘴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賈璟抬起頭看了一眼潘堅深厚的年輕人道“這你兒子”
潘堅連忙道“是,是犬子潘子安,沒怎么出來見過人,沒什么見識,可恨就只會讀兩本書,人都讀迂了,腦子轉不過來這個彎兒,侯爺見諒。”
賈璟看了潘子安一眼,發現的確是一身青矜,中國人從古至今,其實都是很尊重讀書人的,對知識和編制都有一種近乎偏執的追求,不管是多有錢的人,你最后問他,他都會遺憾自己沒有受到更高等的教育。
這個其實是有這個傳承的,所以像潘堅這種算得上是豪富一方的人物,最大的愿望當然是自己的子女能夠讀書,能夠做官了。
所以潘子安自幼接受的都是最好的教育,后來甚至還被潘堅砸錢送到了國子監,但是這樣也不是沒有壞處的,生長在溫室的花朵沒有經歷過外面的風雨,其必然是會變成理想主義浪漫主義的文青,對世事幾乎有一種堪稱幼稚可笑的見解。
潘堅顯然也是知道自己兒子的這個毛病的,不過畢竟是獨子,自然是什么都想給他最好的,所以包括此時,就連呵斥都不忍心罵的太難聽。
賈璟也沒有這個興趣給他教育兒子,于是點了點頭道“我說的話,你兒子聽不懂,你總是聽的懂的罷”潘堅連忙道“懂了懂了懂了”
賈璟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你素來對我恭敬,我不忍你偌大家業拱手讓人,最后自己更是落得個曝尸街頭的下場,才好言相勸,你要是還是不認,不服氣的話”
賈璟聳了聳肩道“那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常聽人言,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京中現在不適合隨便亂來,這個時候誰跳得歡,誰死得慘,你離得遠遠的,自然平安無事。”
潘堅壯著膽子試探道“是,只要是侯爺您說的,小的絕對沒有不聽的道理您放心,只是這羅幫”
賈璟不耐煩的端起了茶碗道“該是你的到底是你的,你急什么”說著和了一口,潘堅頓時心內大定,一旁的柳澤也上前“送客”,潘堅連忙喜不自勝的躬身見禮,隨后千恩萬謝的去了。
潘子安有些奇怪的看著一路上高高興興的老爹,不由得有些奇怪的道“爹,您怎么這么高興這侯爺不是拒絕了咱們嗎您怎么還能高興成這個樣子”
潘堅聞言看了兒子一眼,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難道真如別人所言,老子英雄兒子狗熊不然這小子咋就這么笨呢
不過雖然心中看不上自己的傻兒子,但是總還是得教的,于是他嘆了口氣道“這就是你沒看明白了,人家已經給咱們指了一條明路了。”
潘子安聞言瞪大了眼睛道“啥爹你沒事罷叫咱們拋下祖業遷去天津和揚州,還算是給咱們指了明路分明是他自己也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