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賈璟起身擼了擼袖子道“請家法拿寶玉來”眾人頓時唬了一跳,這家法可不是榮國府的戒尺那么簡單的,賈璟出口的家法,那可是真正的家法,是寧國府宗祠上供奉的那支馬槊那玩意兒別說是寶玉,就是軍中壯漢都挺不住幾下
因此王夫人頓時哭出了聲來“璟哥兒,家里人都知道你最是重規矩的,可你也該念念舊情,你二嬸我這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出息,若是真叫你這么打可還有個活路不成”
賈璟疑惑的看向王夫人道“二嬸一輩子就一個寶玉,難道姑丈就有別的子女了不成”王夫人頓時啞口無言。
賈璟大怒道“人都要有個良心,將心比心,若是寶玉住在王家,叫王家人氣的吐了血,敢問二嬸是如何心思”
王夫人說不出話來,她一個夫人,再如何能言善辯心思機敏,哪里有兩輩子讀了幾十年書的賈璟有理王夫人肚子里的壞水一瓶的話,賈璟都趕上一缸了
賈璟沉著臉坐了下去道“世上沒有這么個道理把人送回揚州可以,可是既然養著人家了,那就得好生照料人家這是賈家對人的承諾人家有沒有錯,輪不到我賈家來管,賈家的子弟我還管不了了不成”
賈璟一拍桌子道“誰敢說今日我管不到他賈寶玉頭上誰敢誰要是敢張嘴說上這么一句,我這寧國府闔家產業拱手送與他我賈璟撂挑子不干了”
在場眾人皆是噤若寒蟬,暴怒下的賈璟,威嚴讓多少百戰將士都腿肚子打轉,更何況是這些內宅婦人
唯獨賈母不懼怕賈璟,故而出言道“行了行了有話就好好說,鬼叫什么打往死了打左右是你們賈家自己人,關我們什么事璟哥兒你如今也要學著那起子沒出息的沖家里女人撒氣”
賈璟撐著架勢,看向了王夫人冷冷的道“孫兒不敢孫兒只是覺得這件事賈家做的不地道孫兒更怕有些人不知道深淺,做下什么丑事”
王夫人感受著賈璟冰冷中帶著警告的視線,頓時如墮冰窟,驚懼中帶著些許怒氣,只是卻不敢跟賈璟表現出來什么,只能是低著頭抹眼淚。
賈璟冷冷的道“這種破事發生了兩遍了第一次本侯沒說什么,那是因為本侯那時候沒這個資格,也不希望一家子因為這種破事兒鬧的不愉快但是就因為本侯這樣想,所以這種事發生了第二次”
賈璟冷冷的直勾勾的盯著王夫人道“不要以為那些小動作本侯注意不到,本侯也不怕老實告訴你們,整個賈家,沒有本侯不知道的事只要本侯想,也不會有本侯治不了的人這個賈家,是因為本侯的存在,才稱之為賈家本侯不在,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現在已經是墳頭草三尺高了”
賈母臉色難看的道“璟兒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說這些是想這個家現在就散了嗎”
賈璟看著賈母微微歪了歪腦袋道“老太太,正是因為我不想這個家現在就散了,才會耐下心思說這些啊”
賈母看著賈璟一臉理所當然的澹然,不由得心里一陣發涼,一直以來這個孫兒的恭順都讓她理解錯誤了,他是在她面前恭順親近的孫兒沒錯,但同時他也是個心如鐵石的公侯
賈母認識的公侯,不管是她父親老保齡侯,還是兩代榮國公賈源賈代善,還是她打過交道的老侯爺老國公們,有幾個是多情的
一個沒有幾乎都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本就是他們這樣的上位者的本性若是觸犯了他們,就算是自家人又如何該提起屠刀的時候他們一個也不會手軟
賈母陡然心里一涼,知道今天這件事絕對不是她和稀泥打圓場就能湖弄過去的了現在的賈璟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賈璟了,他說的沒錯,這個賈家只是因為他的存在而得以存在賈家眾人都是在他的庇護下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