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雙手綁縛在架子上樹了起來,他的雙腿早就已經失去了知覺了,現在也不過是無力的垂在地上,兩條腿骨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很顯然已經是斷掉了
他渾身上下滿是血污,身上的衣裳早就已經碎成了一個個布條勉強的掛在身上,只有拖在后背的被污染的看不出來是什么動物的補子還能證明他的身份沔縣知縣,方義山
方義山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并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這常人難以忍受的寒冷,他身上的血甚至在寒冷之中已經結成了冰晶掛在身上
而他卻仍舊死死的咬著牙,他的雙眼早就被血湖住了,以至于他看什么眼前都是血湖湖的一片,但是他還是努力的睜大已經被打的腫脹起來的眼睛,看著自己眼前的田九成
田九成慢悠悠的上前幾步“方大人,許久未見了,您變化看起來很大,大的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方義山似乎是笑了笑,咬著牙他估計也是做不出什么太平和的表情了“田九成我早就該想到了。”
田九成撇了撇嘴,伸出手輕輕的用手中的匕首挑著方義山身上的碎布條,刀尖不時的劃過方義山身上的爛肉,讓方義山忍不住的倒吸幾口涼氣
穩定運行多年的a,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huanyuana
田九成戲謔的笑著道“您說,您要是當初聽我的,讓我繼續老老實實的干典史,怎么會有這么一天呢”
田九成張開雙臂不免得意洋洋的道“現在好了,沔縣沒了一個典史,卻多了一個王侯”
方義山聞言似乎是冷笑了一聲“你也配王侯”田九成臉上的笑容緩緩凝滯,上前幾步惡狠狠的道“我就算是再不配,現在也足以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碾死你”
方義山嘆了口氣,隨后沉聲道“就算是你真的成為了王侯,這里是生你養你的地方,是你的家鄉,你這樣縱容手下燒殺搶掠,你對得起沔縣的父老鄉親嗎”
田九成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頓時面紅耳赤的嘶吼道“曾經,我只想做一個小小的典史,子承父業,你不給我這個機會,那我只好自己創造這個機會了沔縣有今天,父老鄉親怪不到我頭上,得怪到你頭上”
方義山高傲的冷笑一聲,閉上眼睛不語,田九成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平復了些許情緒,仍舊是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對方義山高傲的道“現在,我自己可以從你這個狗官手中奪走屬于我的一切,輕而易舉”
方義山睜開雙眼,凜冽的寒光刺著田九成的雙眼他的語氣比寒夜還要冷“你私自挪用官銀,貪污受賄,罪無可恕本官只不過是按著規矩辦事,沒有砍你的腦袋,都是看在你祖祖輩輩為沔縣典史的份兒上”
田九成微微一笑“無所謂了,現在你以為我還會把區區一個沔縣典史的位置放在心上嗎”
田九成揮手指向身后的無數狂熱的白蓮教徒“我現在有人有錢有地你說我還缺什么我擁有天下間大多數人都沒有的一切”
田九成轉過身去張開雙臂看著天空,高聲道“我就是名副其實的王侯不我要做這天下唯一的王侯”臺下頓時響起一片叫好歡呼之聲,看起來一時間聲勢無兩
方義山卻并未被嚇到仍就是冷笑連連的道“就憑你”田九成勐地轉過身來,用大拇指指著自己大聲的道“就憑我”
田九成轉過身看著方義山,陡然變得意氣風發了起來“我的軍隊會越來越強大,我的地盤會越來越廣闊直到擁有整個天下”
田九成揮著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