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賈璟幾乎能夠想象的到永熙帝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會暴跳如雷成什么樣子沒有一個皇帝能夠容忍一方豪強如此僭越這和當面跟永熙帝說你那身兒衣裳挺好看,你脫下來給我試試有什么區別
賈璟彈了彈手中的這幅畫,對清風道:“咱們的目的差不多也達到了,我聽這意思,好像他們是要去重慶接他的兒子楊朝棟的尸體回來,到時候咱們在路上找機會悄悄的走,你叫阿己提前出去,在路上準備好馬匹,到時候咱們直接回漢口”
清風點頭稱是,隨后便下去找阿己去了,至于賈璟則是看著手中清風剛剛搜集來的各種有關海龍屯的情報細節。
等了一會兒之后,便有幾個侍女來請賈璟,說是該上路了,賈璟便跟著她們出來了。
一出來便見楊可欣正在等著他,賈璟對她行了一禮之后,楊可欣便笑著對賈璟道:“本來是準備明天再去的,但是叔父他們也找齊了人,我爹也等不及了,咱們就這個時候先去也好,早辦完早早兒的也能回來歇著不是”
賈璟微笑著點了點頭,楊可欣便道:“那邊正在催呢,咱們兩個一起去。”賈璟原本想要低調一些,好方便自己在半路上跑路,但是楊可欣這樣說,他也沒辦法拒絕,就只好答應了下來。
這場招魂儀式不可謂不盛大,幾千個和尚道士組成的漫長隊伍先是在海龍屯集體念了一回經,然后各路“大神”又搞什么開壇作法,折騰了半天這才上路。
一路上念誦經書的聲音響徹云霄,賈璟雖然不是什么正經道士,但是好歹也是從小習道出身,所以念誦一些經書還是不成問題的,就混在里面跟著一起念誦經文。
楊可欣作為家屬本來應該是和楊英龍他們在前面的,但是楊可欣卻一直混在道士的隊伍里纏著賈璟和賈璟說話,弄得賈璟哭笑不得,心里暗自琢磨著該怎么支走楊可欣。
倒是不用賈璟想了,遠處的楊英龍雖然一直處于悲痛之中,但是轉頭一看,自己的子女們幾乎都在自己的身邊,不管是真情也好假意也好,都在哭著,讓楊英龍心里也不覺有些熨帖,只是
嗯可欣哪里去了
楊英龍的兒子眾多,女兒卻只有這么一個,所以這么一看,很明顯的就能看到楊可欣不在,楊英龍不由得有些疑惑的尋找了起來。
這么一找,便一眼就看到了楊可欣正在和一個年輕俊美的道士身旁有說有笑的
楊英龍見狀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頭,對身旁的弟弟楊兆龍道:“那個道士是誰”
楊兆龍愣了一下,隨后順著楊英龍的視線一看,也是明白了過來,便轉頭問身邊的人,這才對楊英龍道:“他們說是可欣在路上遇到的,是江西龍虎山來的道士,可欣就給請來了要不要我去問問”
楊英龍這個時候但凡多心的問問,就能問出端倪來,因為賈璟對楊可欣說自己修的是丹道不是符水,而江西龍虎山的正一天師道,修的正是符箓
但是楊英龍卻并沒有深問,在他看來這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那個年輕道士長得連他一個男人都很欣賞正是女子最喜歡的俊美樣貌,卻又不帶脂粉氣,楊英龍也是那個年紀過來的,其不知道小兒女的心思
楊兆龍笑著道:“其實,讓可欣玩玩也好,一個道士而已嘛,常言道姐兒愛俏”
楊英龍瞪了他一眼楊兆龍便不敢說話了,楊英龍冷哼一聲道:“要是給可欣找的是別人家也就罷了,她愛怎么玩都好,誰也不敢說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欣的婚事對咱們海龍屯是一件大事豈能這么隨便”
楊兆龍點頭稱是,楊可欣早就定下婚事了,是石柱宣慰司的土司馬家的二兒子馬千駟。
按理說楊英龍的嫡女,在西南這一片兒,怎么說也應該嫁個嫡長子做大房才對,這次卻許給一個次子,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的。
其實說來也很簡單,因為石柱宣慰司的土司長官早死,所以他的妻子覃氏得以獨掌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