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慶剛要上前理論,賈璟卻是腳下一用力,看也不看楊宗慶,箭一般的飛竄了出去
楊宗慶勃然大怒,但是看著已經連背影都快看不到的賈璟,只有徒呼奈何,隨后頹然的走了
寬闊的水面之上,一艘大船正在噼波斬浪,兩岸現在已經盡是春景,但是這艘船卻并未為風景兒有所停留,看起來很是急于趕路的樣子。
而船上掛著的玉麟旗也昭示了這艘船主人的身份這是寧榮賈家的船
幾乎所有在水面上混的,對于這樣的看起來就十分尊貴威武,并且還掛著這種旗幟的船,基本上都是會盡量避的遠遠的,路上的口岸官員也不會截這樣的船。
但是這個時候,岸邊卻有幾個士兵模樣的人揮舞著手示意船只靠岸,賈家的船愣了一下,但是還是靠了過去,隨后士兵當中一個人命令他們都在下面等著,緊接著那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這才走上了船。
賈璉這個時候也是站在甲板上,看到那人上來了,急忙的便上前拱手道“原來是世兄您啊我還道是何人敢阻攔我賈家的船只呢”
牛繼宗哈哈一笑道“璉二兄弟在船上,實在是沒機會遞拜帖,這才做了回惡客,賢弟勿怪”
賈璉笑著道“兄長這是說到哪里去了我不過就是開個頑笑快世兄快請進”
牛繼宗點了點頭笑著伸手,兩個人這才進去各自落了座,賈璉這才笑著對牛繼宗道“世兄出京為官之后,你我兄弟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兩面了,弟弟我連請您喝酒吃飯都沒機會”
牛繼宗笑著對賈璉道“沒辦法,誰叫咱們沒有寧侯那等本事,要吃飯,自然是只能吃點苦,拼一拼了”
賈璉連忙拱手道佩服,牛繼宗這才笑著對賈璉道“今日前來也是有正事,不然為兄現在也是忙碌的很,賢弟路過,我尚且沒有功夫宴請兄弟,只能在船上匆匆一晤”
賈璉急忙道:“世兄說的哪里話你我兄弟何必這些俗禮只是世兄如今也在江南之地,故而應該是知道的,弟弟我這要是有要事在身上,耽擱不得,這才急匆匆的趕路。”
牛繼宗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你說的的確是大事,我也聽說了林大人的事情,實不相瞞,今日前來,為兄亦是為這件事。”
賈璉聞言很是疑惑的看向牛繼宗,牛繼宗這才道“賢弟有所不知,就在方才,寧侯突然給我下了一道命令,叫我秘密的調兵前往揚州”
賈璉聞言一驚,牛繼宗嘆了口氣道“原本,寧侯調兵,我是不該多有話說的,但是賢弟你說,這好端端的,釣著么多兵馬為兄到底是心里這七上八下的”
賈璉聞言這才對牛繼宗道“所以世兄今天前來所為的是”牛繼宗神秘的笑了笑,隨后對賈璉輕聲道“為兄的意思就是想問問,賢弟有沒有得到什么特殊的消息寧侯沒跟我解釋太多,賢弟你知不知道寧侯調兵到底是什么意思”
賈璉心中滔天巨浪,但是到底是大家子弟,養氣功夫那都是從小訓練的,就連賈寶玉這個廢物點心的接人待物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沒法比的,更何況是真正的襲爵人賈璉
于是賈璉只是對牛繼宗笑了笑道“世兄這是什么話,哈哈您也應該是知道我的,這,這二弟的事情,從來都是他自己說了算的”
賈璉面色為難了一陣,隨后繼續道“別說是二弟的事情了,就算是我的事情,整個賈家的事情,那都是我二弟說了算,我別說是插嘴了,連知道都不一定知道”
賈璉苦笑著道“您也是知道我們家是什么情況的,您也是知道我是什么情況的,就調兵這種大事二弟哪有跟我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