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聞言只能是有些頹然的對黛玉討好的笑了笑小聲的道“跟我沒關系啊都是二哥哥的主意林姐姐等他回來找他的麻煩就好了”
黛玉輕聲哼了一聲,點了點探春“你們倆呀,狼狽為奸”
探春小臉兒一紅,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寶釵笑著起身拉著黛玉坐下道“好了,饒她一饒,看她現在好歹也是個縣主了,了不得呢”
探春苦著小臉兒道“姐姐你們就別笑話我了,我倒寧可不要這個縣主,一開始真是嚇壞我了再說,人家沒準兒還收回去呢”
寶釵和黛玉對視一眼,探春這才講了起來
那日探春剛剛離了榮禧堂,正是心神恍忽的時候,呆呆的走回了秋爽齋,翠墨見探春這樣,便是問侍書怎么了,侍書卻只是落淚不語。
急得翠墨只能是自己走了進去問探春怎么了,探春強笑著搖了搖頭,她早就打好主意了,等到那天,就只自己去就好了,何苦帶累了侍書和翠墨
探春不說,翠墨就更急了,突然臉色一白,便是想起了方才黛玉和寶玉來時候神神秘秘的問的那個問題,陡然便是有些顫抖的看著探春。
探春見狀,便知道翠墨應該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只能是強笑著安慰了她兩句,叫她去幫自己收拾一下東西。
翠墨哪里肯依主仆三人抱頭痛哭了許久,最后還是探春這個當事人主動起身表示哭也解決不了問題三人這才都收起了眼淚。
隨后探春便是叫翠墨和侍書幫自己收拾東西,侍書便是強笑著表示也是,估計走那么遠的路,還是用咱們自己的東西合適些
侍書故作堅強樂觀的表示立馬去收拾東西,好像探春她們只是遠游去了一樣期望用這種方式叫探春放松下來。
探春心里一暖,但是同時也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想了想,還是先不告訴侍書和翠墨不帶她們去的事情,省的她們糾纏
兩人知道探春才是此時心情最復雜的那個,故而便是主動的避讓開了,給探春留下了些私人空間。
等到兩人都走了,探春這才忍不住癱坐在了桌前,呆呆的看著秋爽齋的一切,回想著曾經在這里發生過的那么些個歡快的舊事,越回想自然也就越悲哀,難免的便是又落下淚來
哭了一陣,覺得不能這樣一直哭,不然豈不叫人笑話便是鋪開紙張,研磨準備給大家留下些話或者詩做個念想。
寫著寫著,想著寫給賈璟一些,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落筆了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便是將筆放在了梨花大理石桉上擺著的筆山上。
探春輕輕吹了吹詩稿上的墨跡,便是又開始出神了起來,無意中,目光便是落在筆山旁的一只竹凋簽筒上。
那竹凋簽筒里只插著一根象牙花名簽子,探春心思移動,便是伸手掣出,只見那簽上畫著一枝杏花。
探春默念上面鐫著的一句唐詩“日邊紅杏倚云栽”
“我們家已經有了個王妃,難道你也是個王妃不成大喜大喜”
探春想起了當初發生的這一切,不由得便是臉上苦笑連連,淚眼朦朧的看著手中的簽,便是心情復雜的低下了頭,無聲抽泣
正在這個時候,探春卻陡然察覺身后好像有人,嚇的探春急忙回頭“誰”
只見三個渾身上下都裹在黑袍中的人站在她的閨房內,探春頓時便是心中一驚,悄悄的拉開了些距離,思考著怎么跑出去求救,一面面上卻還是色厲內荏的喊道“你們是什么人你們知道這里是哪兒嗎”
探春正在試探的時候,那三個人卻是齊刷刷的單膝跪下“姑娘,我們奉侯爺之命,暫時調撥姑娘指揮”
探春一愣“呃,侯,侯爺”
清風低著頭道“是,請容我為姑娘解釋”
隨后清風便是賈璟賈璟的計劃說了一遍,并且表示之前沒有事先和探春商量只是怕探春到底是個小姑娘會一時間沒有準備演的不到位被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