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正是鼓動這個蠢物鬧一番,省卻了我自己撕破臉面于是夏婆子便是急忙的對趙姨娘訴苦道“我的奶奶,你今日才知道,這算什么事”說著便是看了看四周,隨后便是小聲的用手擋著嘴輕聲的對趙姨娘道“連昨日這個地方他們私自燒紙錢,寶玉還攔到頭里”趙姨娘聞言一愣,這年頭燒紙絕對不是什么可以隨便做的事情,這是十分晦氣的象征,不僅僅是皇宮里面不許太監宮女燒紙,連賈家這樣的深宅大院也是嚴令禁止的
一來是古人迷信,認為這些頑意兒會給主人家里招來不干凈的東西,二來也是此時有些建筑都是木制的,很容易便是容易引起火災
所以藕官這件事要是捅到上面去,絕對不是件小事情
“你老想一想,這屋里除了太太,誰還大似你你老自己撐不起來,但凡撐起來的,誰還不怕你老人家”
“如今我想,乘著這幾個小粉頭兒恰不是正頭貨,得罪了他們也有限的,快把這兩件事抓著理扎個筏子,我在旁作證據,你老把威風抖一抖,以后也好爭別的禮。便是奶奶姑娘們,也不你老的。”趙姨娘聽了這話,眼珠子提熘轉,越聽越覺得有道理,越聽越絕的這事妥了
趙姨娘本身也是有借著這件事抖抖她威風的心思,便是急忙的問道“燒紙的事不知道,你卻細細的告訴我。”夏婆子便將藕官昨晚上燒紙被她抓住又被寶玉保的事情說了,一時又是對趙姨娘信誓旦旦的道“你只管說去,倘或鬧起,還有我們幫著你呢”有她這么一說,趙姨娘自認是抓住了戲官們的小辮子,越發的得了意,原本只是因為賈環一時話語激出來的膽氣這下子徹徹底底的變成胸有成竹了,仗著膽子便一徑到了中。
芳官正與麝月等人吃飯,見趙姨娘氣勢洶洶的來了,便都起身笑讓“姨奶奶吃飯,有什么事這么忙”趙姨娘二話不說,走上前來惡狠狠的便是用手中的一包茉莉粉狠狠的朝著芳官的臉上就是一下
頓時
“仆”的一聲,這茉莉粉包炸開,將芳官炸的是滿頭滿臉的都是紅粉
眾人正自驚詫起身的時候,趙姨娘卻是指著芳官罵道“小淫婦你是我銀子錢買來學戲的,不過娼婦粉頭之流我家里下三等奴才也比你高貴些的,你都會看人下菜碟兒了寶玉要給東西,你攔在頭里,莫不是要了你的了拿這個哄他,你只當他不認得呢好不好,他們是手足,都是一樣的主子,哪里有你小看他的”眾人聞言都是上前勸阻,芳官被這么一罵,那里禁得住這話
先是被罵下三濫,又是被罵勾引人家兄弟鬩墻,這罪過可就大了芳官眼睛被迷了,便是又急又氣的一面抹著粉一面哭道“沒了硝我才把這個給他的若說沒了,又恐他不信,難道這不是好的”眾人都是嘴角抽搐著,麝月也想起了自己之前說的話,心中不由得萬分后悔
芳官大哭道“我便學戲,也沒往外頭去唱我一個女孩兒家,知道什么是粉頭面頭的姨奶奶犯不著來罵我,我又不是姨奶奶家買的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吧”這話一說,可是捅了馬蜂窩了,趙姨娘最難以忍受的就是被別人說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