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鳳姐兒「病了」并不理事,故而還是李紈在管事,李紈一聽說這件事,心下便是大概的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兒
先不說這里面是賈環和王夫人之間的爭斗李紈無意插手,就光說這個柳嫂子,里面都有賈璟的體面在
哪面兒李紈都不愿意得罪故而便是推脫說賈蘭病了,自己要照顧賈蘭,沒有閑心思管事兒,叫去找探春
林之孝家的沒法子,只能是又去找了探春,此時探春的秋爽齋內丫鬟們都在院內納涼,探春在內盥沐,只有侍書在外侍候,得了消息,便是進去報給探春。
探春正坐在沐桶內,恍若貴妃一般支著腦袋休息,賈家姊妹當中若說誰最有當權者的王妃氣質,那還真就非探春莫屬
就連元春都沒探春有那種雷厲風行的凌厲氣派更何況現在有了縣主的身份加成,雖探春自己不顯,但是實際上探春身邊的丫鬟越發的覺得她威嚴橫生,壓迫的很
侍書倒是侍候探春久了,沒什么感覺,估計也是習慣了,進來輕聲的在探春耳邊說了幾句。
探春眉頭微蹙,緩緩的睜開雙眼,眼神復雜的看著水面,片刻之后才嗤笑一聲「這個大嫂子,,,」
說完探春便是換了個姿勢,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浴桶內「給我揉揉肩。」
侍書不敢怠慢,便是急忙上前輕輕的把手搭在探春柔嫩滑膩的肩頭,探春的香肩很美,大概就是現在所說的那種直角肩一般
侍書輕輕的為探春按摩著,隨后看了一眼探春的神色道「那,姑娘,咱們應該怎么回」
探春沉默了片刻,隨后才道「叫她們去找鳳丫頭去,本身就是她們的事情,丟給我做甚么我掌家了那可好」
侍書聞言笑了一聲,探春也是擺擺手示意她先去通知罷,侍書應了一聲,這方才走了出去,對著等了半天的林之孝家的道「姑娘知道了,叫你們找平兒姑娘回二奶奶去。」
林之孝家的無奈,這么一樁子事兒,惹得一晚上跑來跑去,卻也不敢說什么,心中叫苦主子們打仗鬧得她們不安生,只得又領著到鳳姐兒那邊。
先找找了平兒,把事情說了,平兒也是不敢怠慢,雖然這時候都歇下了,卻還是進去回了鳳姐兒。
鳳姐兒亦是方才歇下,聽見此事便是一愣,不是要拿賈環開刀這怎么又弄到了什么柳家的身上了
鳳姐兒想破了腦袋,哪里想的到柳嫂子這么寸,居然事事都叫她趕上頂了鍋了
鳳姐兒也懶得多想,便是隨口吩咐道「既是查明了有這么一樁子事兒,將她娘打四十板子,攆出去,永不許進二門,把五兒打四十板子,立刻交給莊子上,或賣或配人。」
平兒聽了,便出來依言吩咐了林之孝家的,一時五兒在一旁也聽到了,當即便是唬的哭哭啼啼
她本身就是不想配小子,這方才想進來做事,誰料到居然還要被發配到莊子上去,配那農戶家的,倒還不如配小子了
更何況她本就體弱,真挨了這四十板子,還能不能活著被發配到莊子還是兩碼事兒呢
于是當即便是給平兒跪了下來「姑娘明鑒,我是真的冤枉啊那玫瑰露本就是寶二爺房里的芳官被寶二爺賞了些贈予我的」
平兒聞言,見她哭的可憐,便是勸道「這也不難,等明日問了芳官便知真假了,但這茯苓霜前日人送了來,還等老太太、太太回來看了才敢打動,這不該偷了去。」
五兒聽平兒這么說,那更是委屈的差點兒撞墻了當下便是將她舅
舅如何得了茯苓霜又如何贈了她們的事兒說了。
平兒聽了也自是驚奇,心下哭笑不得,這柳家是真的倒霉,明明擺了這個局是為了賈環和探春,倒是她們家這般全給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