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元川有些惆悵的道“你說,姐夫和二姐怎么就走到這個地步了呢兩個人要是還想之前那樣,該多好啊。”任元昭瞟了任元川一眼“這個時候想起來叫人家姐夫了早不是你跑五軍都督府把人家一頓好打的時候了”任元川把賈璟揍了一頓的事兒傳回任家之后不僅任素玄和他鬧了一通,連任京禮都大怒,罵任元川不像話,狠狠揍了他一通。
任元川一臉憋氣的道“要是他能做我姐夫,我負荊請罪,讓他把我打的皮開肉綻我都認”任元昭翻了個白眼,隨后微微蹙眉道“林姑娘,給二姐送這個是為了什么”任元川也是一愣“對啊,為什么”任元昭和任元川兩兄弟想了許久都沒個頭緒,無奈之下任元昭只得道“怕是只有二姐能明白是什么意思罷,我看咱們還是別插手這件事了,不然怕是要壞了事。”任元川聞言連連點頭,隨后兩兄弟便是帶著詩急忙的去了后面,隨便找了個侍女叫她去給任素玄送去。
任素玄倒也不能說是病了,只能說是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未來的希望,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的,好像個行尸走肉一般,也不想吃飯,藥送來就喝,不送來也不找整日里不是沒了精神癱在床上,稍微有點兒精神就靠著窗子,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的秋色。
這一日還是如此,雖然昨兒晚上下了一場雨,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任素玄卻只覺得郁悶,癱在窗邊,慵懶的垂著一只手,呆呆的看著窗前昨晚的一個小水潭里,一只螞蟻正在掙扎著求生。
“姑娘,外面送進來的,請您過目。”任素玄澹澹的道“放那罷。”那侍女輕聲道“是二爺差人送進來的,說是一定要姑娘看看,說是,說是林姑娘親自送來的。”
“林姑娘,林姑娘,林”原本雙眼無神的任素玄陡然好像燃起了生活的斗志一般,頓時整個人都好像是精神了十倍,居然從窗框上彈了起來,轉過頭看著侍女“誰送進來的”
“林,林姑娘”
“是戶部尚書林如海林大人的那個女兒嗎”
“呃,二爺沒說,只說了是林姑娘親自送來的。”任素玄緊緊的蹙著眉,看著桌子上的紙條,居然微微有點兒害怕的感覺,但是只猶豫了一下,任素玄便是冷笑了一聲“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話好對我說”說著任素玄便是起身腳步重重的踏著上前將紙條展開,眉頭便是一皺“嗯詩給我看詩干”任素玄的眼睛緩緩瞪大
不,不對,這不是林黛玉寫的詩這,這是任素玄眼眶頓時便是紅了起來,這是他寫的詩
“飛花時節,垂楊巷陌,東風庭院。重簾尚如昔,但窺簾人遠。”任素玄輕聲的念誦著,又是飛花時節,垂楊小巷,東風又入庭院,曾經的簾子還在,而當初從簾子后面偷看我的人卻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