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沒見今天所有護衛都守出去了嗎?以前都是三個三個的輪換著守夜。而且今天歇腳的地方本就不對,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自己也小心點。”
姓熊的這個車夫臉色多了一絲憂慮,他跟車也有三年多了,以前在別的車馬行里也是趕車的,見過的事情可不少,今天的種種在他看來很不正常,莫名的心里總是覺得有些發慌。借著提醒張硯,也算發泄一下自己的不安情緒。
“嗯?”張硯確定身邊的車夫不會和他一樣聽到之前車隊把頭和護衛頭領的交談,如今給他提醒,那么應該就是有些預感了。
于是張硯定睛的看了看對方的臉,試著用面相的手段去算了算。結果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這個姓熊的車夫的面相居然是大兇之兆,且是血光當前!
相面好卦術一般都沒辦法對自己用,但可以利用“同行”的相似性來從別人的卦象里找到可能與自己相關的短期運勢。
無疑,這荒山野嶺的,張硯和身邊這位車夫屬于絕對的“一艘船上的人”,對方現在處于“大兇之兆,且血光當前”的運勢里,就算張硯不會完全與對方一樣,但也肯定會受到影響。
會發生什么事,以至于身邊的這位車夫會有血光近在眼前?這若是換個時間張硯不一定猜得到。可現在卻不需要他去猜,因為會帶來血光之災的原因在這里只會有一個。
山匪來襲!
這就不得不讓張硯重視了。他不動聲色的又對火堆邊上的另外幾個車夫的面相做了推算,以他現在玄脈境的修為算這些普通人的短期運勢并不會費多少勁,一盞茶的工夫就能算了個遍。結果無有例外,全是與姓熊的那個車夫一樣,大兇之兆并且血光當前!
所謂“當前”二字,其實看似模糊但并非如此,一般用“當前”二字都是指“當日內”的意思。
而此時已經是入夜了,應該差不多剛過戌時,離這一天已經所剩無幾。
換言之,危險已經迫在眉睫,隨時都有可能當頭而下,砸得血肉橫飛!
張硯心里不得不飛快盤算起來。他自己走脫倒是問題不大,但車隊里這幾十號人怎么辦?看著他們死?
可要是救人的話卻一點頭緒都沒有。那可不是一個兩個山匪,而是可能成百上千的大隊人馬,其中就算只有兩成武者那也不是如今的張硯能抵抗的龐大力量。
張硯飛快的思索辦法,最后他將目光落在自己一直拿在手里的十二顆豆子上。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