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前身的記憶不是一股腦全都往張硯面前湊,只會在遇到某些關鍵的訊息點的時候才會冒出來讓張硯知悉。
關于肖崇文這個名字,張硯在之前能回憶起來的并沒有太多,只是知道前身獲死罪就與這個人脫不了干系。
“肖崇文?他們來干什么?”
和肖崇文一起的還有另外三人,分別是馬山、劉暢、楊林。這四人曾經是張硯前身的“好友”,往來頻繁,并且在張硯前身的許多重大決定中起到了很關鍵的推波助瀾的作用。
比如張硯的前身接過張家家業之后選擇將家中幾塊良田賣掉,換成了廊源城里的兩間店鋪,就是肖崇文他們四人從中牽線搭橋的。
而且在關于“自己怎么獲罪”的那些記憶中,張硯的前身雖然并不清楚具體的細節,最后他也是被屈打成招的認了罪,但在事發的前一天,他記得很清楚自己是被肖崇文他們幾人找去喝酒了,結果醒來時是在一間破舊的陌生屋子里,不等他弄清楚狀況就被破門而入的衙役擒下,之后就是在衙門里一套流程下來成了縱火行兇的死囚。
整件事連起來是個人都會感覺不對勁,更別說此時此刻的張硯了。這也是他在魚背山時就找林沢冬幫忙照顧家中的動機所在,因為廊源城對于張家來說并不安全。
不管張硯心里怎么想,感覺家里又有了主心骨的張家人是沒多想的,一股腦就把之前周倉到訪,并將一直糾纏家里的肖崇文四人趕跑的事情講了出來。除了讓張硯記著周倉的好,找機會去回禮之外,也是希望張硯能看清楚肖崇文那四人齷齪德行,不想張硯再跟那些人走在一起了。
“硯兒,你別怪娘多嘴,肖崇文他們真的不是什么好東西,以前你出事的事情娘就覺得跟他們脫不了干系,但又百口莫辯。之后他們說是你“好友”卻從未登門看過,后來曉得你用軍功換了良田就找上門來打壞注意,被我們拒絕之后就一直糾纏不休,還對你妹妹言語輕浮。若不是周大人及時出面,你大哥都想跟他們拼命了。
所以硯兒啊!你這回死里逃生,千萬千萬不要再跟他們幾個有什么牽扯了,我們一大家子已經受不住了啊!”
王蘭萍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雙手用力的抓住張硯的胳膊,生怕自家二子有去跟那些壞東西交好,那樣的話張家可就真的沒救了。
張硯拍著老母的手,讓其安心,溫言說:“娘,你放心,兒子也不傻,那件事后來我也想了許多,其中蹊蹺實在太明顯了。肖崇文他們四個絕對給我下了套。為的應該就是家里那兩間鋪子。如此畜生不如的東西又怎會配做我的朋友?
之前我拜托林把總托關系照顧家里就是有這一層考慮的。”
砰!張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聽到二弟親口說之前獲罪之事另有蹊蹺他便總算泄出來一口氣,自家弟弟果然不是干那殺人勾當的惡徒,而肖崇文那四個畜生也果然在其中有關系。
“狗東西!我就知道他們有問題!”
張硯笑道:“大哥別動氣,你都說了那幾個是狗東西,和他們生氣犯不著。而且他們居然賊心不死,那就正好要把他們從咱們家拿走的東西連本帶利的全都拿回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