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甚至連會不會資助宋武讀書,都是阿秀說的算。現在兩個人的婚事,還得宋文父母點頭,沒必要操之過急。
宋文也很開心,他跟阿秀的婚事終于算是可以定下來了。往家走去時,連馬都忘記牽了。微風出來,加上之前的酒勁,有點微醺,不由得哼起小曲來了。
父親默默的牽著馬,走在最后面。有些不舍的往家走去。
第二天一早,宋文還沒有起床,阿秀便過來了,約宋文去鎮子里玩。
說是去玩,真實用意,宋文也很清楚。
幾天的時間里,宅院、良田、馬車全部買好,奴仆也雇了不少。一個新的大戶之家,在城里上悄然形成。
所有的聘金、聘禮都送到了阿秀家,兩人的婚事算是徹底定下來了。
在正式拜堂之前,按照風俗,兩人不能見面。在兩人分開之前,阿秀讓宋文把房契、地契都交給她保管。
宋文本不想交給她,但架不住阿秀的甜言蜜語和撒嬌,反正已經要結婚了,于是就全部交給了阿秀。
回到新買的大宅院,父母正忙著指揮奴仆布置,一切都不需要宋文操心。
宋武被送到城里讀書,宋文在鎮上也不認識其他人,有些無聊。七彩之光也不再理他,說自己也要修行。如果不是跟修行有關的事情,讓宋文不要打擾他。
宋文思來想去,便回到村里,拜訪教書的黃先生。
他衣錦還鄉后,村子里不管熟悉不熟悉的,都登門拜訪了,而且都是帶著禮物。村里人,也拿不出貴重的東西,無非是米、菜、雞蛋之類。目的也很簡單,攀龍附鳳,希望宋文能夠給他們照顧。
甚至一些隔壁村里的人都來了,唯獨這個從小對宋文比較照顧的黃先生沒有來。
回到村子,自己家里沒有人,阿秀家不能去,宋文便直奔黃先生的學堂而來。
說是學堂,其實就是兩間破舊的草堂,是由木頭和石頭混合砌成,看上去有點歪歪扭扭,很不牢固。
屋頂是茅草遮蓋,每次下雨,都會漏雨,雨過之后用新的茅草去修補。因此屋頂上各種茅草都有,顏色也深淺不一,看上去就像一塊都是補丁的布。
這兩間草堂,一間用來教學,一間是黃先生起居的地方。
此時的黃先生正在教書,一身灰色的長衫,上面都是補丁。不過卻洗的非常干凈,一塵不染。
十幾個孩子正在津津有味的聽黃先生講課,他們身上的衣服同樣破舊。坐的課桌有木頭的、石頭的,甚至還有幾張是泥土砌成的。
一切都是那么的破舊,但一切都被黃先生收拾的井井有條,跟宋文小時候見到的一模一樣。幾天前,宋武也是在這里讀書。
宋文到來之后,見到此場景,恭恭敬敬的站在外面,等黃先生講完課。
大約半個時辰,黃先生講完課。所有的孩子,非常有禮貌的一一跟黃先生告別,然后轉身離開。
沒了其他人,黃先生笑呵呵的轉身看向宋文,招呼道:“宋文啊,進來坐吧!”
宋文三步并做兩步,快速來到黃先生面前,行禮道:“見過先生!”
這一切,都如同自己小時候一般。那時,黃先生也是在所有孩子走后,招呼自己進學堂,教自己知識。
黃先生很和藹的看著宋文,笑道:“好,你長大了,也有出息了,我替你開心!”
宋文則是笑道:“先生還是跟我小時候一樣,身體康健,容貌沒有什么變化!”
黃先生哈哈大笑:“從十三四歲到十六七歲,你從少年長成大人,這時間不過三四年而已,我又能有多大的變化?”
兩人落座后,宋文將回來后的事情,跟黃先生講了一遍。他沒有講自己如何獲得這幾千兩銀票的,黃先生也沒有問。
這比宋文父母、阿秀母女要好多了,他們經常問宋文是如何發跡的。宋文不知道該怎么說,就一直沒有說。
聽完宋文的講述,黃先生本來笑容滿面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憂愁,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宋文啊,恐怕你的禍事將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