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子看到刀不留人一直盯著宋文離開的背影,于是開口道:“郭道友可要小心,此子心狠手辣,別讓你們的弟子也在他手上吃虧。”
刀不留人理都沒理他,而是向著青松子問道:“此子是什么血脈?”
在修真界,打聽別的門派弟子血脈,是一件很不禮貌的行為。
青松子有些不悅,他覺得刀不留人有些肆無忌憚了,開口道:“這好像與你無關吧!”
刀不留人絲毫沒有收斂張狂,繼續說道:“此子能夠殺那么多人,過于不正常!”
還沒等青松子說話,五行宗的修士不悅的說道:“那里有我們老祖親自設置的禁制,如果不是別人想殺他,他根本殺不了別人!”
刀不留人這才收斂了一些,帶著恭敬說道:“前輩誤會,我并非懷疑那比試有什么不公正。我曾見過他,親自測了他的血脈,是廢靈脈,毛毛蟲血脈!”
青松子冷笑一聲:“這怎么可能,毛毛蟲血脈連修到淬氣三重都不可能,這是基本常識!”
對于青松子的冷笑,刀不留人依然追問道:“那他到底什么血脈?”
青松子轉過臉去,不肯回答。
五行宗修士則是對刀不留人說道:“依老夫看,你認錯人了。天命難違,血脈是上天賦予的,無法修改。從沒聽說過修真界有誰能夠修改血脈的。”
五行宗修士這么說,刀不留人這才不再說什么。
不過他的眼光一直盯著宋文消失的方向,心道:這里面一定有古怪。
宋文回到住所后,繼續閉關修行,他現在的實力只恢復了六七成,應付普通的修士足夠了。
若是跟李思奇這樣的修士碰上,恐怕難以取勝。
傍晚,一個女子悄悄的來到宋文的住所前,在門前徘徊了一會兒,這才下定決心去敲門。
手剛舉起的那一刻,門吱的一聲開了,宋文從里面走了出來。
冷冷的問道:“有事?”
這女子的臉上掛著笑容,聲音很甜的問道:“文哥,你是不是還在恨我?”
這女子正是阿秀。
若是以前的宋文,說不定會繼續被她迷住。
如今,她的笑容在宋文看來,很假;聲音在宋文聽來,很惡心。
宋文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恨你!”
阿秀驚喜的說道:“文哥你果然還愛著我,我就知道是這樣的!”
說完,阿秀就要去拉宋文的手。
宋文立刻躲開,阿秀白天的時候,看自己的眼神還充滿了恨意與殺意,現在突然之間就變的含情脈脈。
事異必有妖,這阿秀定然是不懷好意。
阿秀立刻變的很委屈,說道:“你還是恨我!”
宋文冷冷的說道:“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不相關的人,沒有什么愛與恨。若是沒有事情,那就請回吧!”
見宋文要進去,阿秀急忙喊道:“文哥,你聽我說……”
“故人身畔新人臥
山河孤夜獨自坐
何來相思絆心魄
平安白頭亦不錯”
一段吟詩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兩個修士出現在宋文與阿秀的視野中,一個是李思奇,另外是一個圓臉的修士。
詩是李思奇念的,圓臉修士則是在一旁喝彩道:“好詩,李師兄這真是好詩!”
阿秀聽出這詩有諷刺自己的意思,臉上有些微紅。見到是李思奇,也不敢發作,行禮道:“小妹見過師兄!”
李思奇笑道:“原來孫師妹真的跟宋兄相識啊,真是有緣呀!”
阿秀道:“師兄是特意來找我的?”
李思奇搖了搖頭,說道:“我是來找宋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