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話驚醒了袛少云。他讓他明白了他不止只是會擺弄一張瘦干臉的異類。袛少云收斂起了淫邪的笑意。一本正經。袛少云:
“老哥,你就別給我開這樣的玩笑了?我膽小,怕!你若有那覺悟,就不會是現在的破家破戶了。”
又說:“當然,是人,就會有兩面性。但是,你的成分怕是不會幫助你太大的忙吧?再怎么說,我也是貧下中農出身。因了對你,我是一百二十個放寬心!”袛少云原本想說:
“你舉報我,難道就不怕我反過來檢舉你?反咬一口說,這是你的餿主意?”可話到嘴邊,他又將這后話咽了回去。
袛少云說得意中有意。當然,孟浩然也能聽出這味中有味。孟浩然暗自一驚。他琢磨,若他們二人真“咬”起來,他還真占不了便宜。
孟浩然一副沉思的樣子。袛少云又接著說:
“還有你家這里位置特殊。雖說是兩個天井相連,但住里面的,不還是你自家的親兄親弟?再說了,他一家人在北郊養路段工作,門上不是常常掛一把鐵門將軍?這也就等于,只是你一家住在這里,人員上不復雜。”袛少云說著罷了罷手。又說:
“我脫下衣服,等豬出來溜達到了跟前,只將豬臉一蒙,掐住它的豬嘴,看它還能發出尖叫?然后我倆合力放進籮筐,便可擔來這里,放倒在你這天井中,燒鍋滾水后便可燙了。關起門來一熬,神不知鬼不覺便可吃到肚子里……”說著,“咕嘟……”一聲,下滑了一口唾液,就好像已經吃到了胃里。
孟浩然拇指含在嘴里只聽,那感覺猶如聞到了肉香。便也暗咽下一口唾液。忽然眼底閃現一縷譏諷。“呵……!”一聲奸笑。孟浩然:
“怕不是因為你家鄰居的不是,你才不敢弄回家里的吧?”
又說:“還瞞我,聽說你一天就去盯著人家小秀團團轉?”
祗少云再次撓了撓后腦勺。祗少云:
“老大哥,男人嘛,不就是那點事兒……?”說著各自“嘿、嘿……”笑開。眼角出現了兩條魚尾紋,目光卻漂浮轉向呂梅仙。若放平常,孟浩然指定要發出“悶”雷聲響,但此時此刻,他似乎再次寬恕了他。
這晚,賈中華也在里屋。聽到祗少云進來后便沒有出門。雖然說到關鍵時袛少云壓低聲音,但僅僅一塊木板之隔的屋子還是基本上沒有啥秘密。待袛少云走出巷道的腳步聲響起,賈中華這才打開屋門走出。
賈中華明確那是生產大隊的豬,你們一定不能動,若宰了就是犯罪。再說,豬叫喚起來豈是一件衣服就能捂住的事兒?
孟浩然聽時是有些沖動,被賈中華這一提醒,也想到了被捕足時的兇猛掙扎情景。再按量自己的瘦弱的小身板,便感覺那是一件自己吃不下去的活計。孟浩然回答:
“那不過就是小年輕做夢娶媳婦的好事兒,是水井中的月亮霧景中的花,自然,我不會跟著去認真的。”
賈中華疑惑。賈中華:
“那剛才我分明是聽到了你倆都談及到捕回來后的處理工作了?”
呂梅仙接過話代替丈夫說,那不過就是你姐夫應對他的權宜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