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美麗:“人家是想姐夫人緣好么,曾經駕車自然認識的駕駛員就要多些,說起話來也容易些嘛。”
呂玉仙不給常美麗面色。呂嬡仙:
“真沒想到你也嫁來了總站,要不,再玩兩天我與你一道回去?”
常美麗猶豫。少頃。常美麗:
“也好,到時,我倆一路也有個伴兒。”
常美麗坐了會兒。呂玉仙沉悶。賈中華明顯表現熱情。又吩咐賈杰敏沏茶。呂玉仙只說一個婦女怎么會喝茶。賈杰敏站在櫥柜前為難了。常美麗只說隨便都可以。賈杰敏端了白開水送去。
呂嬡仙閑聊嫁至總站多長時間。常美麗回答不出一個月。呂嬡仙詫異怎么就要返回。呂玉仙只說人家要回門。常美麗明確三天后也回了門,只是感覺居住在靖城人生地不熟的沒有朋友,仿佛就像坐牢。賈中華笑道:
“那現在找到了你三姐,便有了朋友……”賈中華的話還沒說完,“孟”氏眼法就轉動過去。滿眼的不屑鄙視。呂玉仙:
“我這些拖兒帶女的人怎么可能配跟人家交朋友?人家交的是大隊書記村長啥的,你還真以為你是總站長?”
賈中華非常窘迫。笑顏欲收欲擠欲放開卻又打不開極其難堪。
呂嬡仙知道唯有她能以之對抗。呂嬡仙:
“勢力眼。”
呂玉仙驚詫。呂嬡仙不是不明白反話正聽,正話反聽的道理啊?呂玉仙:
“你說誰是‘勢利眼’?你不會真以為你三姐就是一個成天只想魅惑大隊書記村長啥的女人吧?”
又說:“我真是走這條道路,只怕我也要脫離本地,就像有些人鯉魚跳龍門嫁到靖城來了。”
呂玉仙的話顯而易見。呂嬡仙:
“難道你不是也嫁到靖城來了?”
呂玉仙被卡。鄙視。無語。常美麗起身告辭。
常美麗尚未走遠,呂玉仙便嚷嚷開來。呂玉仙:
“嬡仙,我的話所指難道還不夠明確嗎?干嘛非逼迫我說出來?”
呂玉仙強調所說話語的邏輯性。呂嬡仙:
“原本如此,難道你目前不是嫁到靖城總站來了嗎?”
呂玉仙辯解嫁與嫁不一樣。常美麗如何脫離的上山下鄉呂嬡仙該心里清楚。
呂嬡仙:“我不清楚。我不想了解她的吃喝拉撒難道還要去管她的破事爛事?”
呂玉仙:“你都說了是破事爛事,你即便不管你也是知道的。”
呂嬡仙:“你可是我腹中的蛔蟲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二人爭執。桌子拍響。賈中華忙在其中調和。賈中華要呂玉仙對不了解的事不要輕易下結論。呂嬡仙非常希望賈中華站在她的行列。
呂玉仙:“你悶逼你的糞瓢嘴。什么叫‘不了解的事’?有關常美麗的傳聞我還不是從她們口里得知呢!”
又說:“她騷聲爛氣一聲‘姐夫……!’你以為你就駕了她的云進了她的溫柔鄉?”
呂玉仙的模仿入骨三分,卻添加了一些下賤相。呂嬡仙眼含譏諷一張蠶豆臉微微向陽。賈中華眼睛瞥向呂嬡仙又轉至呂玉仙,又從呂玉仙臉上移動開來。
賈杰敏蹲在櫥柜旁側洗碗。賈中華:
“合適一點啊?孩子還在呢!”
又說:“什么話到了你嘴里,便沒有了好話。”想想又說:
“好像我們家的酸菜壇子漏氣……”
慶祝“五一”文藝匯演。賈杰敏被選中“石油工人心向黨”舞蹈。安置規定必須白球鞋、藍褲子、白襯衣、工作外衣。賈杰敏一再為之放慢速度幾次想張口卻又下咽回去。
呂嬡仙忽然吩咐賈杰敏換了酸菜罐子的水。賈杰敏“嗯……!”一聲狐疑不解。
呂玉仙:“磨蹭。還不快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