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杰婞:“對!你二人只考慮后果便是了。”賈杰婞出門去添菜。
賈杰剛迅速和賈杰敏達成協議。賈杰剛指出,抵達良縣腳在你我各自身上,我們去或不去白大村都不許讓母親知道,尚若詢問,各自應對。
賈杰敏沉默。
廚房。賈中華抬起了小酒杯對大家說:
“這杯酒,首先要敬趙玉泉師傅,還有給我輸血的在坐的同志們。我是后來才聽說的,趙師傅一聽說我受傷住院便二話沒說擄起袖子就要給我輸血,雖然沒有成功,但他這行為足夠令我感動。我這先干敬了,大家隨意?”說著一干而盡。
趙玉泉:“老賈,別這樣,大家階級兄弟在一起就像哥兒弟兄。兄弟有難做哥的能不幫?只可惜我倆血型不對沒有幫上。”
趙玉泉的妻子陳潔說:“賈師傅,其實當年老趙被批,他一直都與我說感謝你給予他的支撐。階級弟兄就是要互相幫助。小呂原來也與我同在食堂工作,我倆相處早已形同姐妹,今后不許再說這樣的話題了。”
春節大戰。總站職工幾乎沒有放假。張潔勤自然留下。賈中華不斷感謝,張潔勤指出喝多酒對恢復健康不利。呂玉仙說他是找各種理由喝酒。賈中華不屑。只說平日常喝藥酒,她便扣上了這樣的帽子。劉小賢笑道:
“只怕是專門開帽子制造工廠的女廠長呦!”
呂玉仙大眼不屌。劉小賢嘻嘻哈哈一陣自圓其說。隨即,眼珠轉動。劉小賢:
“別說,當時張書記出差沒有在場,尚若張書記在,肯定也沖在前方。”
賈中華:“那還用說?!”
張潔勤說,人在艱難時刻,大家相互出手幫扶一把便能挺過去。
陶勇著說,那晚聽到廣播,只轉身添置外衣的功夫,抵達小花園后看到黑壓壓滿是爬汽車的工人同志們。天氣雖然寒冷,但大家心底都揣著一把火。鐘洪亮說,當時爬上車輛時還踩踏了前面的人,進到醫院隔窗看你當時處于昏迷狀態,大家都為你捏了把汗呢!
劉小賢站在車廂上方。劉小賢說,當時都被擠了貼在車廂上了,金寶的腳好像還被踩踏?
金寶搖頭。呂玉仙一雙審視的眼睛打量。金寶只說賈師傅受傷前請了探親假。
賈中華再次舉杯。只說你們從農村出來時還是娃娃,早早離開各自的父母也艱難,今后尚若不嫌棄的,只要我釣魚回來都到家里來吃一口也好增加營養。呂玉仙詢問金寶老家具體位置。金寶一番說明。距離白大村不到五里路。金寶端了三兩飯已露了盒底。呂玉仙轉身握住勺子添加。繼而為劉小賢添加。
又是魚又添飯。金寶滿眼感激。金寶:
“老大姐,我夠吃了。”
當然,呂玉仙不能單單只為劉小賢一日添加。呂玉仙不語。賈中華只說打鐵靠的便是力氣兒,不吃飽怎么能有氣力?
劉小賢第二次各自添加。金寶直夸屋里的菜不同于大食堂的。金寶接下來的添加便也顯得自然了。金寶:
“賈師傅家小廚房冒出油香味兒,我們才到食堂邊就嗅到味兒了。原本飯是夠了,可菜爽口了腹中仿佛還差了一口。”
陶永著只說打鐵的人三兩飯定是不夠飽的。
劉小賢遲疑。劉小賢:
“是呀,我們鐵工每人每月定額四十二斤糧食。每頓半斤感覺還可以再來半斤,就算一天一斤半,三十天下來也得四十五斤糧食,不勒緊褲腰帶月底便要喝西北風,更別說農村方父母還眼巴巴指望這里能捎帶些糧票過去補貼呢!”
金寶只說能將自己應對過去便是了,還能補貼家里也是奇跡。
劉小賢說良縣堪稱魚米之鄉當然不用補貼。呂玉仙:
“你們說了半天,原來是省嘴到這里來搞節省啊?”
張潔勤微笑。趙玉泉譏諷。劉小賢對視金寶顯得略為窘迫。劉小賢:
“主要還是賈師傅菜燒得好,魚也炸得夠香。”
金寶:“是呀!稀里糊涂地好像三口兩口飯便下去了,沒有落實到胃里去。”說著“哈、哈、哈……!”一陣笑聲。
鍋底已光透出來。賈中華起身去另舀米煮飯。呂玉仙呵斥賈杰敏去刮鍋底。一枚主席像章在十五瓦的燈泡下徐徐生輝。金寶一把摘了下去。賈中華呆愣不解打量這小伙子舉動。金寶:
“怎么,你們大家都不知道?主席像章人人愛,各人搶著各人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