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棒,死一棒,你還不活么?!”幾遍過后,還是沒有氣脈。老財癱倒在地滿腦子漿糊。清醒過來。哭天喊地。報官。可那一對夫婦早已經騎著麒麟跑了。
據說是他們逃跑時便帶走了所有的麒麟,所以,官兵們再怎樣都抓不到他們。又說,從此世間便沒了麒麟。
故事講完各人回味在各自的感受中。賈杰敏牽掛著那一家大小的人,因問道:
“那一家老小就這樣真的死了么?”
鐘洪亮點了點頭。
賈杰敏忽然淚泉涌來。呂玉仙“孟式”眼法過來說只不過是個故事。賈杰敏擒住淚花。她覺得呂玉仙一點不理解她的疼痛。
賈杰剛心想著的是三女婿的智謀。
郭新盛:“小鐘,你這故事是自編的吧?”
又說:“老財主咋能牛都沒見過呢?!”
鐘洪亮:“你說呢?!”
趙玉泉:“甭管編不編,故事能講得精彩就算成功。”
這晚,賈家堂屋里的燈泡亮到夜深人靜。
十幾天后,陳潔順利產下了一男孩——趙曉剛。
趙玉泉是中年得子,那股憋足的高興勁兒無需再提。可是,趙曉剛常常受驚。趙曉剛受驚趙玉泉皺起了眉頭。卻無可奈何。
隔壁任小濤已經一歲。任家本組合家庭。組合家庭顧名思義,組合不了的是壇壇罐罐伴奏的交響曲。不信?請聽:
鐵鏟撞擊鐵鍋……
銻盆在地面溜溜轉響……
木凳踢倒……
掃把橫飛……
木門砸合……
總之,各自道具再加上撕心裂肺的聲響,可謂是雞飛狗跳,瓢扔水溢。
陳潔郁悶了。甚至于被子抖動得形如風箱都似乎能隔墻透視任家人一個個氣狠狠的姿態。趙玉泉寬慰,生活就是這個樣子;怒目對視,罵罵咧咧,雞飛蛋打,烏泱泱氣流無不匯聚進入生活幽暗的隧道。
隨著時間流逝,呂嬡仙開始對異性有自己的看法。在呂嬡仙心目中,男人就是靠不住絕情的動物。學習回到白大村后,她又有了一個新女伴——張云仙。如此,她將她完全的情感都交給了她。情感有了寄托,呂嬡仙頓覺,男人黯然遜色。
一段時間的相處,呂嬡仙難舍難分。可就在這樣的難舍難分中,張云仙居然毫無征兆地嫁人。這讓呂嬡仙的心又一次空空而落。
要說,呂嬡仙好折騰,并不是一門心思就尋思著折騰,而是她心底老就裝載著一些不平不絕的念頭。呂開璐的折騰,那就是以中國男人普遍傳統向往兒子養老送終觀念的折騰。呂國珍在農村,一年到頭盼著田地里的莊稼,自然是難得到春城與之團聚。一段時間的空虛無聊,呂開璐便跟一位大姚女子黃曉菊生活在了一起。又偷偷產下一子。終于有兒子傳宗接代,呂開璐走路似乎腰桿也挺直了起來。
卻說黃曉菊本異地女子,初到春城生活卻也艱難。因養成了順手牽羊之毛病。白天,呂開璐出門上班。等到夜晚到家這才發現不斷地有新衣物多出來。開始的時候,黃曉菊當然是編誆搪塞。隨著新衣物的莫名增添或莫名消失,呂開璐便也有所覺察。當然,黃曉菊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扭轉過來的。呂開璐只是反復告誡后還是沒能忍心將母子二人攆出家門。
時間不斷在更替中進行。呂開璐所在的部隊換房到成都。呂開璐外面有了黃曉菊自然就不想去成都。轉業。
呂開璐到了春城電線廠工作兩年,眼看就要迎來退休。退休,這就意味著可以安排身邊子女抵職。呂開璐心疼老兒子,自然提到日常進程。呂嬡仙得知消息當仁不讓。不讓便有了爭端。呂嬡仙鬧至春城。呂嬡仙以為憑借她勇往直前的沖闖勁兒一定能獲得這份工作。可是,往往天不遂人愿。因為呂嬡仙到來的爭持正埋伏著一場不能把控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