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蛙老祖:“還不是怨他們取這諢名,弄得石蛙孫子都提前下了鍋,哪里還有石蛙?”
賈杰剛說夜晚的時候還能聽見水塘里發出石蛙的叫聲。
石蛙老祖:“一聽便知那是小蛙叫聲。待養它兩月再弄上桌來。”
陳濤只說還沒上桌便想咽唾液了。劉震涵又一番褒獎。
這晚的大餐半個時辰便空了菜盆,但大家似乎都不愿意散去。仿佛多圍繞團坐地上多一會兒便能多留住這幸福的時光,這佳肴的美好。同事曹雪云酷愛吉他。宿舍取來吉他,奏響了這個時代的標志性歌謠:
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
微山湖上靜悄悄。
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
唱起那動人的歌謠。
爬上飛快的火車,
像騎上奔馳的駿馬……
石蚌聲聲。蛐蛐喝彩。石蚌老祖手敲瓷盆。
次日一早。蔣米燕母親晾曬出被子。賈杰敏狐疑這個時間段尚未見陽光。蔣米燕的二妹三妹譏笑大姐昨晚尿濕了床。
車站宿舍。石偉在外屋燒菜。里屋,曹雪云懷抱一把吉他邊彈邊唱。劉震涵、陳濤坐在床上跟隨節拍。賈杰敏忽然爆出蔣米燕尿床一事。陳濤譏諷而笑。曹雪云忽然加重音律笑噴出來。劉震涵卻顯得有些窘迫。“石蛙老祖”偏頭。石蛙老祖:
“可能是她小妹尿濕的吧?”
賈杰敏:“哪里,是她小妹告訴說就是她大姐尿濕的呢!”
劉震涵低頭再沒有話語。
賈杰敏忽然意識到劉震涵的難堪。她忽然覺得他難過,她也不能開心起來。但是,話已出口,猶如決堤的洪水,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