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中:“既然如此,那么你們有啥理由對建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專挑刺?她難道不是女人么?”
孟浩然恨鐵不成鋼。他認為孟建共是為各自的私欲折騰,而呂梅仙不是。但是,他并不想說得忒露骨。口含拇指。孟浩然心底覺得唯有自己思想居高。
呂梅仙:
“不要用這個死‘丫’頭跟老娘混為一談。我如果活成她那樣,一頭扎進這眼水井里浸死得嘞!”想想又說:
“不!應該是沖泡尿,扎水井里還污染了我這眼水井呢!”
孟建共早習慣了大家的踩踏。孟建共:
“那賈杰敏呢?”
這話問得奇怪。無論是呂梅仙還是孟浩然都有些莫不著頭腦。
孟建共:“按照您的說詞,我是活該水井浸死也好還是尿液也好,人家杰敏沒有得罪你二老,為何不讓人家進屋睡覺?”
小樓上傳出陳明珠拍手的聲音。
呂梅仙黑沉臉色。孟浩然:
“要怪就怪你三娘不會做人。”
孟建中:“如果三娘不會做人。不提曾經你們的恩恩怨怨,只說賈杰剛你為何又笑臉相迎?”
對于賈杰剛能夠倒出活蹦亂跳的魚兒,呂梅仙每每笑眼月牙兒。針對賈杰敏,呂梅仙是七月半祭祖,臉面陰沉了整個天空。難得,她找準了她跟隨孟建共出門沒有早歸這一條。她黑沉臉子不愿搭理她,他緊緊跟隨表現出沒有什么異同。她埋怨,他就要當應聲蟲;她不待見,他就要插門銷;她喜出望外迎接賈杰剛,他瘦猴眼角就推擠出皺紋;她待見孟建華、孟建仁,他就施以笑臉;她對孟建中報以鄙視,他便一塊兒攻擊;她讓和陳倉進屋子推拿,他就站崗放哨坐守在屋外;她將袛少云視為座上賓,他就遞過去小酒兒……
孟浩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何時,他又將拇指含在了嘴里。少時沒有再聽見說話聲,他黑著臉譏諷詢問:
“完了?”
孟建中:“難道還不夠么?”
又說:“同是我三娘家的兒女,你說為何你倆是兩個態度?”
“‘態’你媽個**!”孟浩然忽然從溫怒中爆開。孟浩然:
“老子將你辛辛苦苦拉扯這么大,沒想到你就是這樣吃里扒外來報答老子的?”
孟建共噘嘴。孟建共:
“么呦呦,好好的一家人何必鬧得雞飛狗跳的。”
孟浩然:“‘跳’你個**!你這個死叉叉,如果你早點回來,還會有質疑你爹的怪聲嗎?”
孟建共扯白眼睛忙下了天井。低頭。洗菜。孟建國提了一只煙筒匆匆進屋。
二樓。窗戶不露人影,卻聽孟建中譏諷而笑。孟建中:
“老丫,你要回答,堂屋里石板被撬出現了泥潭,你怎么不檢討自己沒有修復好堂屋卻反過來怪罪陷落的人呢?”
孟建共直起腰桿。張望。孟建共:
“堂屋里哪里有泥潭?”
孟建國從天井里添加了清水遞到呂梅仙手里。轉身坐下。他骨瘦如柴的手腕敲打在猶如刀螂一般的細腿上。孟建國說跑一趟后街,小腿酸脹。
呂梅仙點燃香煙。一雙眼睛移動投向天井。呂梅仙:
“泥潭在你眼睛里。”
孟建共吐舌頭。呂梅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