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潔從木梯上下來。一臉春風。瞳仁發亮。
賈杰敏木訥于喜歡一個人面部表情可以如此美好,可口里卻失之千里。
汪文玉解釋;“打是心疼、罵是愛,掐掐扭扭感情在”。又指出她罵他則表明她是喜歡他了。
汪文潔笑瞇雙眼。汪文玉:
“你沒見她找不到杰剛時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汪文潔瞥眼。汪文潔:
“哪有?!”
汪文玉:“不要死不承認了?你的形態早出賣了你。”
又說:“如果不是喜歡,你不可能是那個樣子。大人們常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就是一副戀愛的樣子。”
“戀愛”?賈杰敏大覺生澀。仿佛那是大人們的專利,同時又仿佛是若干年后很遙遠很遙遠的山水背后迷霧驅散后的事。汪文玉忽然便拉近了距離。
賈杰敏呆愣。汪文玉發問假期作業是否完成。賈杰敏點頭。又提出取出來讓她抄寫。仿佛賈杰敏存在汪文玉心中的價值只是僅此而已。盡管如此,還是上樓去取。
賈杰敏轉下樓。孟建和在天井開口洗漱。孟建國站立堂屋聊天。賈杰剛最后下樓。孟建國詢問今天準備去哪里游玩。
賈杰剛撓動后腦勺。賈杰剛:
“釣魚?她們女孩子不會。”
汪文玉:“不是不會,而是不感興趣。”
賈杰剛說,較真。眼色翻白。賈杰剛:
“分明就是不會還要說得冠冕堂皇說‘不感興趣’。”
汪文玉抿嘴笑出。汪文潔:
“是啦!這里的人唯有你釣魚了得,是冠軍。”
天井里。孟建和暫停刷牙。孟建和:
“文玉,你要回答說,要想學怎能學不會?只是不想受那苦而已。”
孟建國催促后面還有人等待的。孟建和只說那么大的天井一個漱口一個洗臉可是還阻攔了你。
孟建國下了天井。只說習慣于先漱口再洗臉。孟建和上天井。
賈杰剛忽然面色暗沉下來。賈杰剛:
“建和你一句話暴露了你的自私,難怪約你一道去釣魚總是推三阻四呢。我問你,吃魚時可‘受苦’?”說著,賈杰剛下至天井開始洗漱。
孟建和忙說也不完全那樣,而是老釣不起魚來,便喪失了興趣。
孟建國來到堂屋。大家開始討論出游何地。
孟建和提議游泳。汪文潔反對不會游泳,樂趣只是你們的。孟建國提議聽書。汪文玉只說現代年輕人還有誰去茶館聽那陳詞濫調。孟建和辯解書里充滿義氣。汪文潔又加入反對。
賈杰剛提議爬山撿菌子。汪文潔拍手叫好。孟建國一聽只泄氣。孟建和說明良縣的山要從總站背后而去,距離這里恐怕得走五六公里才開始。汪文玉說不如逛街。
四個提議。賈杰剛最后拍板爬山。汪文玉不想參加。孟建國說各自去茶館。賈杰剛只說孟建國成天聽書缺乏鍛煉狼見了都要淌眼淚。賈杰敏、汪文潔積極響應。汪文潔又要孟建國一塊爬山。便勉強點頭。孟建和擔憂女孩走不了遠路。二人堅決參加。賈杰剛忙吩咐汪文潔回去告訴老外婆,爬山可是一整天的事。
汪文潔歡喜出門。汪文玉跟隨身后。
賈杰剛催促孟建和、孟建國趁機出門。孟建和狐疑。只說路程之遠,帶女孩子出門可是她走不動你來背?
賈杰敏:“陰謀!不管,我要去。”
賈杰剛嬉笑只點頭。忽然又命令賈杰敏去催促汪文潔。
賈杰敏狐疑蹦。賈杰剛舉手向某某某保證。賈杰敏這才蹦出巷道。
穿過吊橋上至塔樓直插“口”字形西邊。良縣總站正是建造在城西七八百米的郊區。孟家門前的河流與北“口”字橫切流過。街道上鋪就水泥橋面。王秋蓮娘家正是居住在橋面上南側入口處。賈杰敏沿著河堤奔跑而上。再回頭,卻發現三人鬼鬼祟祟出了吊橋。急忙奔跑。汪文玉外祖母家上了鐵鎖。鄰居回答二人去街上尋找。賈杰敏轉出小院沿著“口”字形街道飛奔。
一口氣。賈杰敏奔跑到了總站西側圍墻。一棵棵蒼蒼郁郁的松樹間隔豎立在圍墻邊。賈杰敏隱身。
大約二十多分鐘,三人說笑走來。賈杰敏忽然跳出。孟建國手捂胸口。賈杰剛又責令回去。卻不依。孟建和求情。賈杰剛還是不答應。賈杰敏嘟嚕。賈杰敏:
“如果我返回,見到汪文潔便說明你耍陰謀,讓她回家說明卻偷偷奔另一條小道出門。”
賈杰剛妥協。但強調全程靠腳步。
于是,四人一道上路。賈杰剛不急不躁指出賈杰敏也有“陰謀”,至少沒有叫喚汪文潔一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