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中美說教。呂玉仙一點不佩服。
呂玉仙:“所以說還是二姐你命好,遇到了二姐夫愿意幫助你一起撫養四個孩子。不像中華一個月領三四十元工資就是自己的孩子都養得吃力,別說像這樣去替你養孩子了。”
聽話聽音。賈中美完全明白呂玉仙的心思。賈中美沉悶。
賈中美不語。呂玉仙又說:
“所以,剛才你不是還疑惑我為什么天氣不好還要浸泡衣服?我干的就是這個工作,不浸泡洗刷出來到了月底斷糧,可是眼巴巴望著一家人挨餓受凍?”
賈中美:“我是說天氣寒冷,看樣子明天大雪也不能融化。你浸泡這么些出來,沒有陽光也曬不干啊?”
晚飯后,賈杰婞、賈杰剛帶領王興閃上樓。賈杰敏蹲在后門口洗碗。呂玉仙:“沒有陽光可是我不會生火爐烘烤?”
且說二人帶領王興閃上樓,賈杰剛又去了同學家。賈杰婞溫習功課。王興閃便躺在沙發上睡過去。幾天的調動奔走,他實在忒累了。賈杰婞溫習了功課從里屋出來,但聞王興閃呼聲而出。賈杰婞取出剪刀從發頂剪下一撮。賈杰敏洗刷完成上樓。開門聲驚動了王興閃。側翻身子準備繼續入眠。賈杰婞實在忍不住站在頭側直笑。賈杰敏打量手里的一撮發毛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賈杰敏:
“你剪……?”
賈杰婞嬉笑不斷罷手。王興閃坐起身來,眼瞅賈杰婞手里的物件似乎有所明白。奔去照鏡前。這一照一聲驚呼:
“這還了得……!”
賈杰婞一聽更是笑彎了腰。賈杰敏也笑出來。王興閃眼含笑意左右擺動頭顱。王興閃:
“如此我怎么出門?”
又說:“還不快去找頂帽子來?”
為何王興閃打量短缺了一撮頭發要帽子?原來,這個時期對小偷的處罰是當眾剪下頂門心發毛,更甚者則是剃十字。毛發則是標志。尚若街道遇見,皆是鄙視目光。所遭目光猶如洪流,痛恨者唾液飛濺。偷竊者恨不能遁地。
呂玉仙洗刷工作衣。賈中美怎么幫襯收拾碗筷呂玉仙陰沉面色沒有舒展。三個小時后,這才從廚房上樓。王興閃頭上忽然多出一頂帽子。賈中美狐疑。王興閃說明。賈杰婞仍然還停留在興奮之中。賈中美命取下帽子查看。眼暗暗轉向賈杰婞。
賈中美的心理極不痛快。她質疑她一個大姑娘了,怎么可以把自己的歡快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呢?
賈杰婞這才收斂笑容。呂玉仙:
“她不是也找來帽子可以遮蓋。”
賈中美:“萬一遇到擁擠時給擠掉帽子呢,豈不是要暴露在眾人面前?那群眾還不得拿你表哥當小偷暴打?”
呂玉仙眼斜斜冷瞥賈杰婞。前一刻的嬉笑在賈杰婞稚嫩的臉盤上打了一個霜節。便各進了里屋。
木匠走后,客廳安置了大木床,仍然以簾子圍欄。兩姐妹同住。小閣樓則讓賈杰剛一人居住。賈杰婞脾氣暴躁時,賈杰敏又上閣樓。這晚,王興閃跟隨賈杰剛上閣樓,呂玉仙和賈中美同床,賈杰敏只能又和賈杰婞睡一塊去。
賈杰婞睡覺猶如一條蟬蛹。一覺醒來,賈杰敏頭痛異常。
賈杰婞、賈杰剛帶領王興閃出門踏雪。呂玉仙躺在床上只說感冒動憚不得。
天寒地凍。賈中美不想出門。大雪封路,不通車輛。賈中美極不安寧。又不斷站窗前打量燈光球場上幾人身影。客廳透著寒氣。賈中美再次進屋詢問呂玉仙是否好轉。睡眼迷蒙哀嘆聲連連。賈中美只說昨晚上床似乎還沒有感冒癥狀。蒙住額頭。呂玉仙只說可能是昨晚胃痛,又連夜洗衣服受寒。賈中美讓呂玉仙起床去衛生所。呂玉仙只說睡覺發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