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強說,能阻止人去可否阻止心留下。
聽得出來,他還是為她酸楚了一把。思考著,她說她離去恐怕他也沒心思聽進去了,不如就到此為止。
他要她再聊一會兒。閉合書本,她說如果聊天可以讓你減少心里的酸楚,那么就聊一會兒。
遲疑著,他說,其實她錯看了他。為她這樣的女生而泛酸,這是男人的悲哀。
賈杰敏詢問是“哪樣”的女人?
李國強說:“這個你應該心里比我清楚。”
賈杰敏說,不清楚。
稍加沉默。李國強說,其實,胡麗琴將招蜂引蝶看成了人生的一盤大菜。
賈杰敏:“男孩子們不都是渴望被招惹嗎?”
李國強笑道:“那要看什么樣的男孩子了。”
賈杰敏:“我以為像你這樣的男孩子都喜好的。”
無可否認,從外表上打量,李國強與胡麗琴同屬一類人。他們都非常注重打扮,且李國強身穿的綠白花襯衣是這個時代少有的色彩,更別說下身那一條顯眼的喇叭褲了。
李國強說,那是你錯誤的判斷。女子懷春,男人傾慕,這是正常的情懷。男人喜好風騷的,那是一時沖動的念頭。但是,若品味起來還是矜持有內涵的更耐人尋味。看似膚淺之人能夠說出如此論調,這讓賈杰敏另眼打量。賈杰敏尋思著詢問:
“那么,在你看來胡麗琴屬于哪一類?”
李國強稍加猶豫。
李國強回答:
“她愛穿著打扮,當然,書本自然就讀不進去;而你文靜安詳,自然學習上就能用功一些。”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賈杰敏隔三差五的到李國強家為他補習。她舉一反三地講解,演算,證明,可李國強卻收效甚微。不久后的一次小測驗令賈杰敏開始懷疑是她的水平有限。賈杰敏懷疑李國強的腦子不是用來記事的,她出的測試題是她剛對他演講的。李國強卻推算得一塌糊涂。
證明題靠的就是定理的運用,因此,她給他下達的任務就是熟背定理。他卻回答說,看到這些定理一個頭兩個大。她忽然意識到,再這樣繼續補下去,似乎不在既有意義。她告訴他,今后不會再踏進他的家門了。他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懇求說,他才學出了一點幾何的味道。
男同學抓住手腕,這是她與異性的第一次接觸。羞得她一把掙回手腕。對于男女之事,她猶如一個不開竅的木呆雞。她真就弄不明白,胡麗琴對李國強一個眉飛色舞的眼波是從何發源而來?而她緊張、惶迷的不安又是為何?她像她請教。
她告訴她,那就是他的一時沖動。胡麗琴:
“其實,李國強還是適合我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