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猶豫,施俊說,男人們是參差不齊的,女人們也是參差不齊的,所謂的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你這里還為她們做著辯護,但她們那里卻如脫韁的野馬任性刁蠻,嚴重者,還喪失了做人的自知之明。
賈杰敏指出他說的是概念。實例才能說明問題。概念宛如刁婦口中論是非。
足足憋沉了兩分鐘,施俊本不想說,但不說則表明他就是她眼中的“刁婦”。施俊:
“你們班有個叫徐西蓮的?”
嚴格意義上說,徐西蓮不是賈杰敏原班同學,她是一連留了兩級到同一個班級。因為歲數大些,因而將時間不斷花費在異性間穿梭。賈杰敏微微點頭。賈杰敏:
“然后呢?”
施俊:“難道你不好奇我怎認識她么?”
賈杰敏:“汪文玉提供舞會場地,這還有啥好奇怪的呢?”
施俊點頭。施俊:
“也是。”
又說:“是龍曉華邀約她一道來任曉軍家認識的。”
賈杰敏“哦……!”了聲不語。
施俊沒了下文。
賈杰敏:“你倆現在帕托?”她使用磁帶中的語言。
施俊一陣羞怯不安。施俊:
“跟她帕托?這也忒羞辱我了。”
賈杰敏:“或者是她改變了你對異性的認知?”
施俊吞吞吐吐講述大概情形:
月色嬌羞,星星暗窺。任曉軍四五人同事帶領龍曉華、徐西蓮二人到南門河游泳。因為施俊水性好第一個跳下河床。夜晚氣溫下降。上岸后瑟瑟發抖。同事們催促他將外套穿上。內褲滴水。施俊擔憂外褲染濕。施俊遲疑。徐西蓮竟然上前要她將內褲脫下來擰干。此話脫口,大家起哄。施俊當時頓覺燥熱難耐只恨不能裂開一條地縫鉆進去。
賈杰敏表明徐西蓮關心沒錯。賈杰敏:
“尚若她只是沒能考慮到男女有別的問題上呢?你也不能武斷說人家‘輕浮’或者‘喪失了做人的自知之明’吧?”
話音剛落,任曉軍走出屋子。只說:
“憨憨!”
又說:“她是你們同學中最成熟的一人,沒有考慮才怪。正因為成熟還鬧出此等笑話,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憨憨。”
胡麗琴也跟隨走出。接過話題,她說她定是看上了你。
施俊目光注視著賈杰敏。施俊:
“快別說了,再說我渾身都取雞皮疙瘩了。”
胡麗琴笑道:“就是,你們也不想想,那夜風冷涼,人家又打濕內褲,龍曉華不但不帶領徐西蓮回避還說出如此瘆人的話。兩人都是這里有問題。”她說著一根手指在太陽穴處鉆動。
胡麗琴即刻將徐西蓮的問題總結放大至龍曉華身上。任曉軍只說之前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考慮。胡麗琴指出任曉軍忽略了龍曉的人品問題還是為了替她開脫。任曉軍笑道:
“她是她,我是我,我何必為她開脫?現在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及這個人。”稍停歇又說:
“只是可惜了徐西蓮,可能現在都還對我們這個帥小伙念念不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