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米開外,一池清泉交映藍天。四個泥人開始清洗。從發頂至襪子全是黃泥。胡麗琴再次詫異相互的作品。任曉軍說,開始的時候是石嘉興涂抹鄧云華便拉開了涂抹序幕。鄧云華笑道:
“走出幾步,泥戰開始。任曉軍當時還說,不要涂抹我,我穿一條白喇叭褲。石嘉興陰險笑道;‘涂抹的就是你這條白喇叭褲……’!”
于是,洞穴里嬉鬧成團。
胡麗琴指出石嘉興也是一條乳白色喇叭褲,不該攻擊。
石嘉興:
“你可知為什么我會針對他?”
鄧云華:“誰知你扯啥羊癲瘋。”
石嘉興笑道:“我倒是好心走在前方探路,后方忽然一團淤泥飛到我喇叭褲上。既然你們要鬧,我便只好奉陪了。”
胡麗琴辯解飛來淤泥不一定是任曉軍擊打的。石嘉興:
“一旦鬧起來誰還管得了誰擊打的呢?”
任曉軍說所幸二人沒有進去,否則也是一樣狼狽不堪。
胡麗琴問詢任曉軍,是否洞里遍地都是泥濘。
任曉軍笑瞇了眼。忽然一捧水掀到鄧云華身上。又說明是間隔開來的。于是,水戰又打響。四個“泥”人繞池塘邊追逐奔跑。一張張綻開的黃臉笑得扭曲。白齒外露。泥臉凝固。仿佛就像轉基因的黃皮石榴裂開而透出排排白色顆粒。
嬉鬧過后,開始清洗。胡麗琴試圖揪出挑戰的第一槍。又明確誰扣動扳機誰今天請客。
任曉軍說,剛開始時鄧云華沒走幾步便滑到,衣褲上涂抹了一些泥。施俊笑話。起身便涂抹在施俊身上。鄧云華說既然他要笑話,那便一起笑話好了。
石嘉興走在前列不知,只說滑倒有這么好笑嗎?
于是,鄧云華飛出淤泥。
鄧云華否認。又指出是施俊飛出的。施俊罷手。只說是任曉軍發出去的。任曉軍只推二人。于是,石嘉興涂抹在任曉軍的白褲子上。
任曉軍說現在雪白變乳黃色了。胡麗琴表示不重要,重要的是鄧云華挑起戰爭今天請客。鄧云華卻說原本滑倒了,涂抹是洞穴開始的,要請客也找洞穴。胡麗琴說不下去了。石嘉興抨擊鄧云華沒有漢子氣概。鄧云華明確即便要顯露漢子氣也該任曉軍顯露。
任曉軍清洗前將香煙扔在草地上。只彎腰掏出散開。說,散發香煙不也是漢子氣?
三人再掏出,卻也被水浸泡潮濕了。
草叢晾曬衣服。裊裊煙霧迅速分解淡化。任曉軍說這次天生壩之難忘。鄧云華懟回去。鄧云華:
“你攜帶你的夢中情人那是肯定的了。”
任曉軍顯得窘迫。石嘉興也說明當時不認識胡麗琴,任曉軍只把她夸獎得像一朵花。
賈杰敏:“不夸獎也是有目共睹啊!”
賈杰敏解圍。胡麗琴愛妮瞥眼。展露的卻是眉頭微微,秋波粼粼。
稍加沉思。石嘉興指出,這種原始的仿佛牛滾泥潭的取樂方式密封在童年,多年后參加工作再來這么一次,感覺放松身心,心情愉快。
賈杰敏接過話說,人生的一些樂趣正是來源于這種夾帶童真不守規則的任意所為。可惜我倆沒能參加。
一口煙霧吐出。鄧云華:
“現在我正式邀請你倆參加?”說著,便摳地面上的黃泥。施俊忙說不要弄濕女同學感冒受涼。
任曉軍、胡麗琴起哄起來。只說現在便開始心疼了。
曖昧的挑逗話,主人翁不明確。賈杰敏只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