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和,你要這樣回答你三哥,杰敏是‘小表姐’當然應該比你懂事嘍!”
頓時,大家笑了起來。汪文玉莫名。呂梅仙只說,建和是頭年的。汪文玉更是不解了。方小潔解釋,是他小哥倆和杰敏顛倒稱呼鬧著玩呢!
呂梅仙將煙筒著地。仰頭一口小酒。又一口菜。呂梅仙:
“曾經以為養了個丫頭,家里的收洗有著落了,可是,屋里還是缺少不得這雙老媽子手。”
又說:“一會兒讓建和繼續刮魚,杰敏過來收拾了。”
稍后,孟建人再進屋換了衣服,夫妻前后走出了巷道口。
桌前少了陪同吃飯者,呂梅仙的進度更加緩慢。仿佛喝酒、夾菜、抽煙三件事是人生最大的享受一樣,只恨不能將之拉長延遲對接到日升日落,又仿佛是唯有此方能將一天的虧欠給彌補回來一般。不時,竹筷夾了菜放進土碗也不著急下咽。呂梅仙:
“文玉,你媽媽近來身體好嗎?”
汪文玉點頭。
呂梅仙:“那你佐叔叔呢,他待你媽可有改變?”
汪文玉:“好是好些,不時我媽話不對頭還是要挨打。”
說到這里,孟浩然又返回走了進來。只聽巷道口響起腳步聲,未見孟浩然的面卻聽其聲:
“要說你媽也是,放著這么大的兒女不要,還要去遭這罪?!”說著話孟建國跟隨孟浩然走了進來。
煙筒翻動水聲。一手抱住煙筒,一手扶住煙筒上的紙煙。呂梅仙:
“看你這話說的?要不然都說這人各有一命,這不就是她的命么?”又說:
“沒去聽評書?”孟建國接過話回答,我爹硬說到后半場了,不值得去花銷那個錢。
孟浩然:“不是你爹摳門,出門就八點半了,走到茶館又要耗時,下半場只聽了個半場,而要花銷一場的錢根本不值得。”
孟建國說,走到茶館也只是十來分鐘的路程,怎么可能只是下半場的半場呢?
孟浩然說,下半場沒聽到開頭,十來分鐘要講許多情節,后面進去接不上故事情節聽得一頭霧水的。
孟建國想去聽評書,孟浩然覺得時間過了不值得去。孟建國說,每場都是一段接一段講,這半場不去,明天再去更是莫名其妙的了。
孟浩然說,明天是評書新的開端,從另一個情節開始,不明白詢問一下旁人便也能對接上了。
汪文玉詢問孟建國聽啥子評書。孟建國:
“三國”
又說:“正是‘草船借箭’精彩時節,落下了。”
孟浩然只說,你媽一天從早到晚剛來回,當然要在屋里等候嘍。
又一口小酒下咽。呂梅仙:
“你跟他說?好像是喝空氣長大的。”
呂梅仙如此總結孟建國。沉臉。孟建國:
“我怎么可能不明白我媽的辛苦?只是爹,你是否發現,就算是你等候在屋里,我媽回來,你也幫不上啥忙啊?”
呂梅仙:“要你爹幫忙你不如要了他的老命。”
孟建國:“我的意思不是要我爹幫忙,我的意思是說,即便他呆在屋里也起不到啥子作用。”
抽出拇指。孟浩然:
“是嘍!你爹起不到啥子作用,想當年你爹……”呂梅仙瞥眼過去。孟浩然忍住了口,眼里卻包含譏諷的笑意。呂梅仙目光又落到汪文玉臉上。呂梅仙:
“文玉,你佐叔叔待你們如何?”
汪文玉低頭。
破開魚肚。賈杰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