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明白嗎?他為我每每鋪設這樣的飯局。”
孟良:“是呢!我為你愿肝腦涂地……”
王小雅打斷讓他省省。
借著酒氣。孟良只說對她可謂是放低最大容量的無限包容。孟良:
“可以,說,說我此生無求,唯一,對她提出了這個要求,我說,我說無論你在社會上怎樣玩樂,最后受傷記得,記得回家記得來找我?”
打趣調侃。劉恒松:
“是否退居二線永遠等候在燈火闌珊處?”
此話一出,大家笑爆。賈杰玲另眼相看。王小雅直呼“怪才”。賈衛東只說還真能侃。唯有孟良笑瞇眼保持原狀。笑過之后,賈衛東:
“孟大哥你要回答,無論是漆黑是明亮都在等候。”
孟良:“那些文縐縐的詞語不懂,但有一顆真誠堅定的心就夠了。”說著,拍手胸口。王小雅譏諷的眼神再次斜掃。一仰頭顱。一股熱能沿著咽喉而下。孟良似乎還想表示點什么出來。他的頭腦略為混亂。左右尋思又說:
“我甚至……甚至可以放開到,無論你怎樣出門去瘋,我唯一要求你給我生出一個屬于我倆的孩子……”
王小雅冷瞥眼珠。王小雅:
“想得美!”
又說:“我又不是生育機器。告訴你,我有絕對的自由空間。”
孟良:“我沒有剝奪你的……自由啊?但是,我告訴我自己,王小雅的今生,注定,注定有,有我……!”
孟良的酒不多,卻顯口吃。
賈衛東:“我甚至……甚至可以放開到,無論你怎樣出門去瘋,我唯一要求你給我生一個孩子背著回來……”
孟良:“對!”一聲出口。大家又一次笑噴。孟良罷手說不要笑,不對。
王小雅一雙愛恨交加**的眼睛光波燦爛。高速路直通。兩對面車輛大燈猶如磁力般交匯。
人為人放下自尊到底可以低賤至什么程度?賈杰玲預感到今晚王小雅將要發生點什么。她覺得他單方面如此為她付出一點都不值。然而,人生的價值卻似乎并不以他人意志為轉移執拗的存在。
孟良似乎也看出王小雅的傾向。接下來道出賈衛東將要前往香港。王小雅不但沒有井底撈月的落空感,卻更加波光粼粼。
賈衛東一條長白喇叭褲繃緊臀部,一臺四喇叭錄音機不時調整位置擺動旁桌。王小雅:
“難怪,難怪一副港臺打扮呢!全然是我們靖城的中心。”
孟良:“他‘中心’?”
又說:“他差點‘中打’了。”
王小雅狐疑。賈杰玲不解。劉恒松這才說明昨天過來在電影院窗口,他搭訕女子,卻不知人家男朋友站旁側,幾乎被打。賈衛東說,主要是對方一會兒召集了不少人馬,尚若一對一還不知誰躺下呢!劉恒松:
“后來還是孟大哥出面調和,這才化解了一場危機。”
孟良只說都是英雄好漢,出門不得靠朋友。
王小雅:“那還是怨你不夠低調。”
賈衛東再次挪動錄音機。賈衛東:
“只要這玩意兒在手,想低調也低調不了。”
賈杰玲:“也勞苦你了,從盤縣提臺錄音機到這里,只為讓他人羨慕。”
說著,大家嬉笑起來。賈衛東面紅耳赤分辨,并不是為讓人眼熱,
而是想以音樂交誼舞會朋友,卻不知鬧出誤解。劉恒松介紹在礦務局大家常常以舞姿比試。賈杰玲詢問領導不管么?
劉恒松只說,他巴不得我們該跳舞跳舞,該娛樂娛樂,該下井下井,不要生事呢!
如此一說,賈杰玲忽然對那方位充滿了另類的情感。
仿佛戲臺。王小雅忽然一收嬉笑換面溫怒。王小雅:
“你倒是好了,獨自一人跑電影院門前去逞英雄好漢,怎么沒叫喚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