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艷芬說也一樣。年后便想到良縣找賈杰敏游玩。可誰知賈杰敏的親戚家門都不開。瞿曉云詫異。賈杰敏沉悶。她完全沒有想到她竹筒倒豆子。
瞿曉云邀請二人一塊去路南去玩兩天。鄧艷芬并不想返回。鄧艷芬意外又欣喜。瞿曉云吹噓路南種種美食。鄧艷芬只說一會兒去袁東萍家取來行旅。鄧艷芬離開,賈杰敏減少壓力。賈杰敏只說她的決定代表她一人。鄧艷芬提出讓賈杰敏陪伴。賈杰敏搖頭。只問你是否還是決定返回?
稍沉默。賈杰敏:
“這應該跟你決定去路南沒有關系。”
鄧艷芬:“怎么會沒有關系?你想想,我媽知道我上良縣來找你,你卻出現在客運站,她還不得著急死了?”
賈杰敏:“那我會提前不在客運站下車。”
鄧艷芬說,可是駕駛員還是會對她提及。
瞿曉云再次發出一道邀請。說明鄧艷芬單獨一人難道你作為她朋友不擔心她一個前往嗎?賈杰敏讓一道回去。鄧艷芬卻說出門不易。瞿曉云斥責賈杰敏小氣。只說首先是她得罪了他,他都不在意她卻過不去。
賈杰敏:“是你自掘墳墓自己得罪自己。”
瞿曉云:“就算我是自掘墳墓,現在我從墳墓里出來想過回正常人生活,難不成伸出手你不想拉一把嗎?”
鄧艷芬:“就是!”
賈杰敏:“別人永遠拉不了,唯有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主。”
瞿曉云說她叫真。鄧艷芬說人的關系就是要往寬處走。即便是瞿曉云錯了,人家表示悔過,你也要翻過這篇接納啊?
賈杰敏猶豫。賈杰敏思考是否正是她過于小氣心胸不夠開闊。
春節后,呂玉仙先返回靖城。李宇林聽聞直點頭。相親之事定下。呂玉仙去電報。鄧慧仙來到靖城相親。
兩人已都三十。雙方沒挑剔。仿佛過日子就是為了過日子。二人向著同一方向努力。
時代進入三轉一響的末梢。鄧慧仙清楚明白自己的分量。退一步一切順利。二人互留地址。
路南城區西邊小院。主人客氣地端出了豐盛的飯菜。瞿曉云父母對賈杰敏、鄧艷芬表露了完全的熱情。賈杰敏卻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如此面善的父母卻養育出如此兒子。
路南完全沒有良縣熱鬧。鄧艷芬大為失望。又斥責瞿曉云吹噓得天花亂墜。
第二天午后,二人決定返回靖城。瞿曉云從路南調動至陸璉造紙廠工作。靖城途徑陸璉。瞿曉云提出一道返廠。
良縣至路南,鄧艷芬恰巧遇到認識的客車駕駛員點頭。三人免票。鄧艷芬因說是否為節約路費欲去靖城交會龍曉華假以借口。瞿曉云舉手發誓說的確調動了工作。
客運站,瞿曉云的話得以證實。梅國榮同批調往陸璉。瞿曉云找到證人。梅國榮目光銳利。鄧艷芬怦然心動。可是,四人搭乘,盡管鄧艷抬出林佳慧這塊招牌,駕駛員只以春節擁擠為由拒絕免費搭乘。
退一步而求其次。總站每每派出貨車至異地承接職工。
場地上,但見一輛解放牌大貨車廂上已對坐了兩排職工。二人繞至駕駛室探究。擋風玻璃一塊牌子:
路南——靖城。
吳國友坐在駕駛室位置。吳利坐在副駕駛位上。賈杰敏忙到窗口說明。吳國友點頭。鄧艷芬說明四人。吳國友遲疑說主要是接返程的職工,擔憂擁擠有意見。二人面面相呲。吳國友:
“要不,你們四人買兩人的票?一個人是一塊二,我収你們二塊四。”
因為吳興的關系,賈杰敏認識了吳國友。買票當然指瞿曉云、梅國榮二人。但卻以擁擠為說詞。賈杰敏雖然購買,但心底還是直犯嘀咕,莫不是購買票貨箱上便減少擁擠?吳國友話雖牽強,但能搭乘返回也是不錯的選擇。
呂國珍得知呂玉仙沒收了二人壓歲錢,私底下又每人塞給五元。鄧艷芬讓賈杰敏對二人道出購票一事。賈杰敏覺得昨晚瞿家款待,默默支付也是應當。
車廂旁,鄧艷芬點頭。二人前后攀爬上去。駕駛室,吳利打開車門跳下。一張盈月臉專注賈杰敏。鄧艷芬低聲說是同學。賈杰敏說吳興曾經同班。鄧艷芬讓賈杰敏招呼。只說擠一擠三人可以搭乘駕駛室。寒風嗚嗚。吳利仿佛跳下車只為彰顯駕駛室之優越。賈杰敏率先爬上車廂。
兩條木凳早已坐滿了人。四人站立到車廂頭。貨車顛簸駛出郊外。寒風呼嘯。車廂里灌滿了風。頭發飛舞。衣褲鼓動狂亂。暢快的風東西南北匯聚唱響交響曲“嗚嗚……”飄蕩。解放牌貨車仿佛一匹軍馬,劈開風渠抖動轟鳴奮力挺進。烏云滾滾。鉛重的云層不斷下壓。軍馬奔騰。仿佛鐵套的罩子不斷沖破風墻“剪”開途徑逃離瘋魔,又仿佛是剝開瘋魔插向心臟的一匹銳馬,急需駛出戰區的雷霆。
鄧艷芬一臉笑意手抓握箱體迎接風與梅國榮并排交談。賈杰敏蹲下避開勁風。瞿曉云跟隨蹲下。嘶吼。瞿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