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不了解你,不如說我不認識汪文玉,不認識徐西蓮,不認識龍曉華。你當我眼睛瞎嗎?”
瞿曉云:“你是怪我換得太快?如果我找到心儀女神,我敢保證我會穩定下來的。”
罷手。賈杰敏:
“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
又說:“走不走,你不走我走!”說著,賈杰敏去床邊穿外衣收拾物品。
瞿曉云:“這么晚你能去哪里?!”
賈杰敏:“我同學在汽車站。你以為你欺負我,我便沒有退路?”
瞿曉云:“天黑地暗,路上真有搶劫殺人犯。去年還發生了一起事件。”
賈杰敏:“我一路寫你瞿曉云的大名一路散發紙條,如果我遭遇不測,與你脫不了干系。”
合掌。瞿曉云:
“好、好、好,我走。我怕你不成?!”說著,起身坡腳至木門口。賈杰敏放下行旅跟隨去關門。忽然,瞿曉云轉身猛然摟抱過來。他的腳鉤合關閉木門。賈杰敏沒有防備。她雙手被摟抱動蕩不得。他的臉貼近她的額頭親吻上去。她后退反抗。他順勢猛然將她撲倒在床。瞿曉云:
“只要你同意,我給你三塊錢。”
賈杰敏一陣痙攣惡心。她為他們搭乘默默花費二塊四。力量從心底爆發。賈杰敏屏住呼吸反抗。瞿曉云一雙賊手不是游走上身便是摸索下身。賈杰敏死死抵抗捍衛。賈杰敏:
“來人啊……?”
瞿曉云:
“現在已經夜深人靜,就算你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管閑事。”
絕望。賈杰敏的腳正好碰到木床橫檔。瞿曉云更加神采飛揚。賈杰敏依然被強壓在身下。以木床橫檔借力,賈杰敏正欲揚起膝蓋,忽然響起敲門聲。瞿曉云吹噓一聲稍安靜。門外,傳來了鄧艷芬的叫喚聲。緊跟著,梅國榮也進入。鄧艷芬笑道:
“我要過來居住,他還說恐怕你們睡了呢!出門看見這宿舍燈且明亮。”
詭笑。瞿曉云:
“是呢!我們正要上床睡覺。”
賈杰敏正色道:
“誰跟你‘我們……’?是你死皮賴臉耍賴反復強入進來的。”
瞿曉云慫肩表示無奈。瞿曉云:
“到底這是誰的宿舍我也弄糊涂了。”
賈杰敏明確,既然你小人,那不如我倆趁夜進城。梅國榮即刻挽留。只說不行可以居住我的宿舍。
第二天一早,兩人直奔陸璉車站找到楊瓊。
楊瓊就居住在總站分隊,房屋坐東朝西,是兩層樓的單身宿舍。找到她時,正在家里拾綴。父母出去工作,家里就只有她一人。
同學分開,多年不見,再見面忽然感覺像是夢中。楊瓊也不再是當年那個瘦弱的小同學,當然,賈杰敏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沉悶怕事的小女孩。一番敘述不用細表。楊瓊告道出當年在靖城總站念小學,最怕汪文玉發起對自己的孤立。在賈杰敏印象中,于似乎汪文玉發起的孤立只是針對她一人。
楊瓊分辨說,她前后三次發起孤立。只要帶了早點沒分她,她便懷恨在心,隨后發起孤立。她介紹說,她的父親是湖南人,湖南人最拿手的就是弄吃的東西。他將雜糧包谷面買來,然后參雜進灰灰菜,再由油炸弄成面餅,外表看上去金黃燦爛,且伴有灰灰菜的口感,一口咬上去美滋滋的。但是,家里姊妹五人,每人一個。第一次帶進教室分了一半給她,后來心想她已經嘗試過了,便沒有分給她。當天下午她忽然便發動女同學孤立。鄧艷芬一聽便笑了起來。她說,那你知道了,每次帶去,都分部分給她,不就是了?楊瓊告訴她,本來餅不大,第一次分給她不到午飯時間便餓得不行。另一方面,心里本能考慮她已經嘗試了,便沒有顧及。
賈杰敏笑道:
“那你不會在家里或路上消滅了,便沒有這煩惱?”
楊瓊一副無奈的樣子。楊瓊說明清晨起來升火爐,父親和面團,這里的餅剛烙出來,預備鈴便響了。抓一個飛奔進校,所幸家距離學校不算太遠。一路跑餅仍然燙手,哪里還顧得上吞下?
二人關于包谷面攪雜灰灰菜烙餅第一次聽聞。鄧艷芬說在屋里雜糧一類從不舀她的碗里。楊瓊讓她不要小瞧雜糧,麥面調換包谷面烙餅可香。賈杰敏說曾經在學校每每憶苦思甜教育課是她的父親上臺演講,控訴的便是舊社會吃糠咽粗糧的艱難,沒想到你父親卻將粗糧發揮到極致。楊瓊樂了。只說可能他弄多了,便知道何如調配,但舊社會可見不到油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