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嬡仙不回來,還不是因為你家做得太過分。婚是說結就結、說離就離的嗎?”
又說:“一點誠意也沒有。”
李天云勉強一笑。李天云:
“我還沒有誠意?我都三番五次跑了無數趟了。”
又說:“我也是不想的,但父母……”
呂玉仙白眼呂國珍。呂玉仙:
“我媽也是,嬡仙自從嫁給人家那有要過日子的樣子?不檢討檢討自己家的姑娘,還幫襯她抬頭。”
又說:“嬡仙就是給你慣壞的。”
呂玉仙如此說。呂國珍眼落埋怨只側身轉向旁側。一副不拿真眼打量的姿態。
呂玉仙:“天云,我感覺對不起你。我也去喊過她回來,可她硬要一意孤行。常言道,‘捆綁不成夫妻’。既然你們都不愿意將日子過下去,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李天云心中有了譜兒。一笑起身出門。
李天云出門。呂國珍來了氣惱開始掰扯。呂國珍:
“你倒是整個兒一好人,就是我變成了‘疤脖子’家媽了。”
呂玉仙一聽便笑出了口。只問:我媽,您還知道“疤脖子”家媽這總站人的典故啊?
呂國珍:“就只許你們知道!”
又說:“‘疤脖子’家媽因脖子燒疤而求著女婿娶自家閨女,你妹子又沒燒疤,但我就是這樣犯賤,要求著他李天云的。”
又說:“玉仙,你這樣對他說,不就害了嬡仙么?”
呂玉仙:“我不這樣說,人家父母分派的事,你說我能阻攔下來么?”
又說:“人家是想找一個誠心過日子的人,不是找個空架子擺著。她呂嬡仙都三十老幾的人了,她不會考慮么?!”
又說:“再說了,呂嬡仙可不是我害的,是她自己害她自己。”
呂國珍:“她哪有自己害自己的道理?”
又說:“是她的命就生成這般啊!人強命不強。”
呂玉仙:“我媽,您說這樣的話我就不愛聽了。什么命就生成這般?就是您這樣灌輸她的才越發地以瘋作邪了。”
又說:“杰剛在良縣都見到他小姨了。只說她頭都摟在那男人的后背。既是她找到了歸宿,就別再耽擱著人家李天云了。”
又說:“是不是見人家人老實好欺負?”
呂國珍見呂玉仙這樣說便也沉默下來。
一個家庭,如果只靠一個職工收入生活雖然能夠維持下去卻也緊吧,但若要將生活過出蜜來那就必須夫妻同經營了。
對于呂少陽來說,自從他明確了萬艷芬的關系后,她便以各自理由請假,直到脫至呂羽出生時的產假。眼下呂羽已兩歲,瓷廠多次通知上崗無果后便作除名處理。呂少陽不是因為萬艷芬接到自動離職通知書后才有壓力感的,而是呂羽的出生就加劇著家庭的開支。
胡瑞東從湛江來到云南,只將沿海的發展吹噓得仿佛遍地都是金錢。夫妻二人合計。呂少陽點頭讓她去闖蕩一番。
胡瑞東家住湛江,雖是呂少陽的侄兒輩,但年齡卻小不了幾歲。沿海人種少有內地人種的細膩。萬艷芬風情萬種。胡瑞東眼前一亮。
一個月后,萬艷芬帶著一包時尚的服裝返還。總站花園場地,萬艷芬小賺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萬艷芬出門擺攤。呂少陽開始替妻子收拾物品。他打開了她新購買的精美小皮包,只見露出一沓相片。遠方親人多年沒有見面。呂少陽一張張欣賞起來。忽然,呂少陽神情凝重,心底架起了一面小鼓。再打量照片,一口涼氣倒抽。瞪大眼睛看上去,只見照片上胡東瑞兩腿岔開,萬艷芬卻坐在大腿上依偎媚目傳情。快速地,再翻一張,卻見二人儼然一對情侶摟靠額頭對額頭,一只手兒卻攙扶在她胸敏感部位……
畫面跳動變幻。呂少陽太陽穴忽然爆裂開來。一把猛然將照片摔在地面。更曖昧的照片卻不顧他情緒變化鋪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