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云忙回答說,剛才車間停電,大家都打牌消磨時間的,我便轉回了家。
呂國珍接過話說,即便是停電了,你也應該留在車間里。你調動過來不久,可要給領導留下好印象啊?
李天云點頭說知道。李天云:
“我轉回來一個是嬡仙不喜歡我打牌,一個是她今天來三姐家,您也在這里,我過來陪陪您們也是應該的。遇到杰剛回來,大家坐下來說說話也是難得的團聚。”
呂嬡仙冷眼惡嗓:
“你以為你是誰,人家稀罕跟你團聚?!”
賈杰剛忙說:
“小姨,您這話就不對了,什么叫‘人家稀罕跟你團聚’?在我李叔叔眼里,我永遠都是他的侄兒子都是小輩人。說句您不中聽的話,他對長輩對小輩的包容都遠賽過您呢!”
呂玉仙太過了解呂嬡仙的壞脾氣。忙制止說,小孩子的沒有發言權,特別對長輩還是應保持該有的尊敬。
眼下的省駕校是輸出駕駛員的必經路,而出爐的駕駛員則意味著可帶領一個家庭過上富裕的生活。自從賈杰剛上路領到出車補貼,他似乎覺得自己也蹬上了家庭中的顯耀位置上。冷眼過去,賈杰剛:
“我媽也是一點都不民主,什么叫‘小孩子沒有發言權’?要知道,小孩子也是家庭的組成成員,說出來的話也應該受到重視的。再說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又說:“剛才我不過是說了看見小姨穿紅喇叭褲的事實,你們就要全盤否定,弄得好像真理就只把握在你們手中一樣。老外婆不斷使眼色,我媽又以‘小孩子’、‘發言權’一類掩蓋,好像弄得我小姨跟她摟著的那個男人真有什么曖昧關系一樣。”
洪水泛濫一點不考慮堤壩的承受能力。呂玉仙對視呂國珍不知所措。呂嬡仙面蒙暗灰。
李天云不是一匹狼。他避重就輕。李天云:
“你小姨有紅色喇叭褲,那我怎么沒見她穿呢?”
呂國珍:“小孩子的話你也認真?!”
賈杰剛:“老外婆,穿喇叭褲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又何必隱藏?”
又說:“現在都什么時代了,我想穿還沒得穿呢!”
原來,呂嬡仙穿的那條喇叭褲是良縣火車站段云偉的,但那已經成為呂嬡仙的過去式。相處一段時間性格不合而分手,如此李天云提出離婚這才有了轉機。賈杰剛這么多嘴,卻令呂嬡仙心底極其地不是滋味。愛恨情仇各種復雜的體驗浸泡著呂嬡仙泛苦泛酸的心靈。
這晚,二人晚飯后轉回家。李天云哽咽著賈杰剛話語的邊沿地帶又左右延伸。無疑,這引來呂嬡仙怪異的爆發。李天云點火。呂嬡仙翻臉。忙又賠禮道歉。呂嬡仙恍惚覺得賈杰剛仿佛就是一枚引線炸彈。
第二天一早,呂嬡仙又踏進呂玉仙家中。一股怒氣直對小閣樓口叫喚賈杰剛。呂嬡仙很想給個下馬威。
賈杰剛大早跟隨車隊去了重慶。呂玉仙說明。呂嬡仙將信將疑。呂玉仙揣測知八九。呂玉仙毫不阻攔讓她各自爬上小閣樓。呂嬡仙站立樓口猶豫。呂玉仙語氣轉緩說,賈杰剛還是一孩子,不過將眼睛看見的直觀道出,你又何必跟一個孩子置氣呢?說著,呂玉仙開門下樓。呂嬡仙緊跟出門。呂玉仙回頭打量。呂玉仙:
“后面跟出可是不會關門?可是還怕尾巴夾斷了不成?!”
“砰……!”一聲閉合。呂玉仙譏諷而笑。
呂嬡仙:“你才怕尾巴夾斷。”
又說:“可是就因為他是一個孩子,就要夠睜著眼睛說瞎話?”
呂玉仙心理忍受著落差的沖擊想笑卻不敢顯露在臉面。努力平復心理變化。大步下臺階。平靜。這才稍壓低聲音。呂玉仙:
“不知羞的,說出去讓左鄰右舍聽到也不怕人家笑話?你一個小姨來跟侄兒子理論,你說他看到你身穿紅色喇叭褲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那如果他叫喚來王秋蓮家四女兒作證,那你臉面上豈不是更丟人丟到太平洋?!”
呂嬡仙一臉的雄氣赳赳。呂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