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幫派第一天,就有生意上門,小趙公子兩眼放光,哪會把生意往外推,“好說好說,上官姑娘放心,以后得月樓就歸猛牛幫看著。”
“再怎么說,趙某在后邊偏院住了些時日,也算是半個得月樓的人了”小趙公子語出驚人死不休,聽得蘇瞻差點沒把酒杯掉地上。
張侖吞吞口水,兩只眼睛干脆去看房頂了,太子啊太子,你他娘的簡直就是個“神人”啊!
汴河街上,行人絡繹不絕,酉時中旬,正是最為火爆的時間。
幾名錦服男子面色不善的朝得月樓走去,而領頭的正是剛剛吃過癟的雒昂以及林啟年等人。雒昂雖為才學之士,但心胸并不怎么寬廣。
雒昂真的很喜歡玉堂春,可是今日蘇姐卻當著眾人的面,跟著蘇立言走了。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那蘇瞻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將蘇姐從太極書院那邊挖了過來。
當蘇瞻請玉堂春參加詩會的消息出來后,雒昂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熊熊燃燒,恨不得將蘇瞻千刀萬剮。
雒昂本就妒火中燒,恰在此時,林啟年又找機會煽風點火,才有了雒昂現在的行為。
今夜,必讓那蘇瞻灰頭土臉,也讓蘇姐瞧瞧,誰才是值得托付之人!
雒昂想的很簡單,蘇姐不是佩服蘇立言的才學么?那就在才學上打得蘇瞻體無完膚,或許牡丹詩會就在眼前,可是他雒某人等不了那么久了。
走進得月樓,雒昂站在樓梯下,大聲喝道,“蘇立言,你給本公子出來!”
一聲怒喝之下,原本喧鬧不堪的得月樓立刻安靜下來,客人們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雒昂雖然在順天府以及西安府名聲不弱,但是在開封,認識他的人并不多,張天雷正坐在二樓走廊下喝酒,見有人尋釁,便朝樓下看了看。
看了半天,張天雷皺起了眉頭,好像祥符沒這號人啊,“這是誰?”
小王小八整日里跟在蘇瞻身后,自然是認識雒昂的,于是將飛云亭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
谷大用覺得雒昂有些眼熟,仔細回憶了下,方才想起雒昂是何人,“大雷兄,莫要亂來,若我沒記錯,這雒昂應該是兵科給事中王承裕的學生,王弘道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張天雷不知道雒昂,但還是知道王承裕的,此人成名已久,又是王恕的愛子,再加上在西安設弘道書院,門生故吏不知凡幾,關系網更是錯綜復雜。
“哼,怪不得如此囂張,可惜,這里是祥符”張天雷倒也不會怕,不過有王承裕的原因在,他也不好擅自決定如何對付雒昂。
張天雷剛想起身去傳話,樓下的雒昂已經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蘇立言,你這是怕了么?如果怕了的話,就老老實實的窩在此處做你的兔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