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凱峰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雖然姓石的野心勃勃,但我多少也是一名指揮同知,他應該還不敢擅自下殺手。”
“總之,多留個心眼不會錯”蘇瞻覺得凌凱峰有些樂觀了,石文義陰險狡詐,他要是想弄死個人,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到時候搞出事情,直接找個人背黑鍋就行了。以前,多少大人物死在詔獄里,不都是這樣么?
錦衣衛的詔獄,進去難,出來更難。有些人會犯迷糊,為什么進去難?詔獄是什么地方?那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么?
從某種方面來說,能進詔獄,那也是一種變相的肯定。進詔獄的人,哪怕你是個土匪,那肯定也是一方大匪王。
剛想離開,就看到朱厚照領著一幫子人晃晃悠悠的走過來,凌凱峰趕緊躬身行了一禮。
朱厚照上下打量了一下凌凱峰,淡淡的說道,“你就是丟了官銀的凌凱峰?”
“正是罪臣!”
朱厚照看到蘇瞻使眼色,心領神會,慢條斯理的嘀咕起來,“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兒?案子還沒查明白呢,怎么就動刑?”
“......”
石文義很清楚,朱太子這話是對他石某人說的,可是進了詔獄的人,我不大刑伺候,難道還當親爹供起來啊?自詔獄建立以來,哪個進來的人沒享受過詔獄大刑?
石文義弓著身不說話,劉瑾惡事表情尷尬,朱厚照不咸不淡的瞥了石文義一眼,“在案子沒搞明白之前,別讓凌凱峰出事,如果出了事情,本太子就找你。”
嘶,石文義倒抽一口冷氣,有朱太子這話,我還怎么弄死凌凱峰?
劉瑾心中一陣悲呼,他其實也能感覺的出來,太子殿下如此配合蘇瞻,其實就是要給他劉某人一個教訓。
很多事情,他朱厚照一清二楚,千萬別把他當傻子耍。
當然,這些都是劉瑾的想法,至于朱厚照是不是這么尋思的,那就只有朱厚照清楚了。
離開詔獄的時候,竟然在一間牢房中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朱厚照看著那人,有些驚訝的摸了摸頭。
“這家伙居然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