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粥棚”、“雒昂粥棚”、“鎮遠侯府粥棚”.......
總之,粥棚法派粥不多,但名字是五花八門,搞得甚是熱鬧。
可是難民越來越多,順天府籌集的資金有限,私人粥棚也是限量供應,眼看著就有點無以為繼了。
蘇瞻跟朱厚照這兩天一直躲在府上商量賑災的事情,能好好賑災,又能順便刷下名聲,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等蘇瞻扛著英國公府的大旗來到城頭,看著城外飄揚的旗幟,兩眼一翻,差點沒暈過去。
張天雷看著外邊那么多私人粥棚,心態都不怎么好了,“蘇公子,這可怎么辦?沒想到居然有這么多私人粥棚!”
“娘的,那個不是雒昂和顧寰么?這倆家伙居然比我都快”蘇瞻恨恨的看了城下一眼,自己下手還是慢了,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失了先機,自己就算再去弄粥棚也沒多大效果了。
大家都在撈名聲,我特么不能干坐著啊。
雒昂和顧寰也看到了蘇瞻,他們相視一笑,朝著城頭指了指,“小侯爺,你瞧,那不是鼎鼎大名的才子蘇立言么?他這是要干嘛?”
顧寰聳聳肩,挑了挑眉頭,“還能干嗎,恐怕這位蘇才子是來增設粥棚的吧,哈哈......哈哈......好聰明啊......”
顧寰二人一邊說,一邊往城腳下走,聲音還不小,故意讓蘇瞻聽得真真的。
蘇瞻那叫一個郁悶,這就被人嘲笑了?能不被嘲笑么?人家都刷了半天名聲了,自己才姍姍來遲,活脫脫就像個大傻子啊。
“娘的,本公子可不跟你們一樣沽名釣譽,假惺惺的設什么粥棚,瞧瞧你們,動靜弄的不小,一天就只施舍四百碗粥,裝什么裝?”
“.....”
雒昂瞬間臉就紅了,確實是在假惺惺的刷名聲,可被人這樣戳破,臉上也掛不住啊。難民們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聽蘇瞻這么一說,不僅有些疑惑的看著雒昂和顧寰。
顧寰和雒昂有些騎虎難下,顧寰指著蘇瞻怒道,“蘇立言,你莫要胡說八道,蠱惑人心,顧某與雒公子一直在想辦法籌集資金,想來,過兩天就可以多弄些粥了。”
“那就好,那就好,以二位的身份,一頓飯少于五千碗,也不好意思見人啊!”
“......”
神特么五千碗,一頓五千碗,那就是一天幾百兩銀子,一個月下來就是兩萬多銀子,你當我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惡心雒昂和顧寰一把后,蘇瞻就帶著人灰溜溜的走了,哎,看來想刷名聲,必須想點其他辦法了。
蘇瞻愁,雒昂和顧寰更愁,話都放出去了,怎么也得想辦法增加施粥數量啊。雒昂喝口酒,愁眉苦臉道,“小侯爺,要不咱們不周弄稀點?”
“雒昂,你是不是傻?還是當難民是傻子?咱們弄得粥本來就不稠,還弄稀一點,難民不會說什么,但免不了會說些不中聽的話。”
“那怎么辦?咱們手上的錢也不多了啊!”雒昂那個臉色比哭還難看,他的錢都是從家里要來的,家里那邊為了雒昂刷名聲,一下子拿出上萬兩白銀,已經是慷慨了。
再找大哥雒瓊要錢,雒昂也開不了這個口啊。
顧寰托著下巴,思索了半天,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找那些相熟的商戶和朋友問問吧,以我們的身份,他們總不會不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