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朱厚照是想著讓蘇公子找人負責大典防衛的,可是石文義找出各種理由,否掉了這個主意。好嘛,你石文義信誓旦旦的打包票,結果推舉的霍燃如此廢物,朱太子要是不生氣就見鬼了。
蘇瞻微微一笑,端著酒杯小聲道,“放心吧,霍燃已經被拿下了,不過御膳房那邊也難脫責任,竟然一點戒備之心都沒有。”
蘇公子此話一出,劉瑾心里就有些毛了。蘇立言,你特么啥意思?御膳房管事可是我劉瑾的人,你特么搞錦衣衛就算了,你整一個太監干嘛,難道太監還搶你的權不成?
蘇公子明顯是在借題發揮,朱太子卻覺得破有道理,轉頭對劉瑾說道,“劉伴伴,等宴席散了,你把御膳房那邊收拾一番,少用些粗心大意的人。”
“.....”劉瑾想罵娘,可臉上還得裝出一副忠心耿耿的表情,“小的一會兒就去辦。”
劉瑾頭疼得很,這個蘇立言真的是太陰了,搞霍燃也就算了,你搞御膳房干嘛呢?不對,等等,霍燃,壞事兒了,得趕緊通知石文義一聲,如果不盡快救人,霍燃非被蘇立言的人搞死不可。錦衣衛的手段,人所共知,要想搞死一個人,不要太輕松。
“殿下,大用那邊這么久還沒回來,小的去那邊看看”劉瑾說罷,朱厚照便點點頭同意了。
瞧劉瑾那慌里慌張的背影,蘇公子差點沒笑出聲,沒看出來,老劉同志還挺在意霍燃的死活的。
朱麟看著遠處的異族歌舞,小小的啄了一口,緊接著臉色一變,低頭將嘴里的酒水吐到了地上。
張侖就坐在朱麟旁邊,黑著臉怒道,“小胖子,你搞什么鬼?”
“這酒也....忒難喝了......”朱麟臉色扭曲,不斷吞著口水。
蘇瞻有些納悶,雖然換了酒,但也不會難喝的讓人吐出來的地步吧?端著酒杯抿了一口,然后臉色也變黑了。這特么還真是有夠難喝的,入口又苦又澀,完全沒有那種火熱的甘冽感。
朱厚照嘗了一口,哪怕他對酒水口味不甚在意,也有點拉不下臉了,“這不是苦酒么.....見鬼......大哥,咱就算沒有老燒,也有其他酒吧,這上外賓喝苦酒......”
“三弟,你這么看著我干嘛?你覺得是我安排的?”蘇公子當即就郁悶了,你當我傻呢,我安排上苦酒,然后自己喝?
苦酒,喝的是一種意境,平時沒事兒突發奇想,然后嘗一嘗,可這是國宴,喝什么苦酒?
宋婉然蹙著黛眉,小手握著酒杯,不斷地轉來轉去。看來是那個鐘管事在使壞啊,不過能想到用苦酒代替老燒,也算有點小聰明了。
只是,這國宴上用苦酒招待貴賓,嘖嘖,有意思嘍。一切如宋婉然所想,酒席剛開始,許多番邦使節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朱佑樘一開始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兒,輕輕嘗了一口,頓時就很生氣了。朱佑樘要是喝不出是什么酒,那這幾十年不是白活了么?
這到底是誰干的好事兒?明明準備的是極品冰鎮老燒,怎么換成苦酒了?
附耳跟王岳說了兩句,王岳趕緊下去打聽情況,不打聽還好,已打聽清楚真相,嚇得王岳白花花的胡子都快掉下來了。竟然有人往冰窖里撒毒,幸虧發現的即使,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啊。
知道真相后,朱佑樘心中暗贊蘇立言辦事能力強,可眼前的苦酒怎么辦?國宴上喝苦酒,從來沒有過這種事兒啊。